最后律法的争议一题由“腹中孩儿应随其母身份变化,此为以大匹小,不可指腹称贱凭胎锁婢”结束。
“经义学子入场。”
山长声音落下,全场呼啦啦站起一片人,毕竟经义是童生试的全部内容,男班基本都报了名。
“我还挺庆幸自己在一行一列,不然座位就要找半天。”典林嘻嘻一笑。
“木木为什么是你比赛,我却好紧张!两百多号人里拿前两名。早知道你应该保书法或者算学的!”
典敬业夫妻的心也砰砰跳起来,主要是场面太吓人,人数是之前科目的四五倍,观众席空了一大半。
“无碍。”典林和往常没有不同,“毕竟我被人围观了大半个月,脸皮厚的很。”
说完几句俏皮话让大家放宽心,典林拿上木牌进场。
这一进场就用了两刻钟。
典林坐下后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摆放到她习惯的位置。
“经义一科必须用楷书做答,不得污卷,限时两柱香,一声鼓始二声鼓终。请场内观众不要交流答案。”
上一科讨论声太大了,导致很多学子凭众人的主观情绪答错了题。
“放题。”
三张大布落下,竟然整整一百道题!
两柱香大约是半个时辰,还要有来回抬头阅题的时间。
“原来如此。”场下有人感叹。
帖经墨义,只要死记硬背,将四书五经及其注疏全部背下,在科举中就是送分题,思清甚至只考四书,这要怎么拉开差距。
看谁更熟悉吧。
想要把这一百道题写完,一定要做到看一眼题就出答案,又不能因为快而出错,很考验学子们的水平。
场内学子不约而同哇了一声,一下子就意识到时间的重要性,立刻开始落笔写题。
只有一人端坐在那里一动未动,有不少上午就在的,一看到典林进场就开始关注她,何况她的位置那么显眼。
“那个就是上午解百鸡术的典林。”
“哪个?”
“第一个,一动不动那个!”
“典林在干嘛?”
众人不解的同时,典敬业夫妻也有些急切。“林儿怎么不动呢?”
孙小娘子安慰到:“典叔父没事的,典林在阅题呢。”
“阅题?”别人都已经在奋笔疾书,典林还在阅题?
“林儿怕不是……想把题背下来吧……”典母有点不可置信。
此言一出,周围人都说不出话来。
你说不信吧,又怕被打脸,你说信吧,这也太夸张。除非她背的速度比每次别人抬头的速度还快,并且不能出错,不然这背下来就是得不偿失的在装逼。
吴夫人见别人都抬头看过两三次题,也有些担心,不由得前倾身体。
吴山长好奇:“你这天才弟子呆坐着在干嘛?”
“莫非第一题就难倒了?”一先生开口。
“有可能,咱们为了给卷子增加难度,把最难的放在第一道,借此打击一部分心性不稳的学子。”
“她应该跳过去,何必死磕。”
“还是年纪太小啊!”
这样的对话出现在观众席的任何一处。
就在最快已有人做法五道题时。典林闭上了眼,眼珠飞快的转动。
众人不明所以,这疑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只见坐在二百多号人最前面的九岁少女睁开双目,精光闪烁。一手抚平宣纸,一手拿笔蘸上墨汁。
抖开衣袖,挥笔成书。
“动了动了!”
典敬业紧张的握住妻子的手。
吴夫人脸上浮起微笑,她自然是知道典林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过于冒险,整整一百道题,她背下要花多久,吴夫人不能确定。
现在看来,只花费这般少许时间便都背下,确实是优势。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