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有。”晋江道,“奴才觉得和安亲王府上的事有关。您有所不知,外面的人一听说戴铎参奏玛尔珲是太子授意,好些被他们家的人欺负的百姓就去顺天府告状。玛尔珲那堵墙还没倒,就出现众人推的情况了。”
石舜华放下毛笔,抬眼看到两个闺女勾着头听:“弘暖,弘晗,做事且不可一心二用。”
“是,额娘。”小姐俩异口同声,连忙继续画画。
石舜华倒杯茶,啜一口:“你可知为什么?”
晋江点头:“因为殿下。”
“是也不是。”石舜华道,“咱家爷的位子不稳,授意戴铎参玛尔珲,百姓非但不敢去顺天府,百官还会向着安亲王府。如今出现这种情况,正说明百姓也能看得出来,咱家爷的位子固若金汤。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越要谨小慎微。记得把我的话告诉金玉满堂四家商号的掌柜,迎来送往要比以前更加周到客气。”
晋江:“奴才记下了。八爷府上还继续盯着吗?”
“不用。”石舜华道,“汗阿玛最喜欢恭孝宽和、通情达理的儿媳妇,八弟妹秉性泼辣霸道,汗阿玛若知道她本性这样,万不会把她指给八弟。汗阿玛以前不管,不表示他不知情,她这次太过分,只要惠妃稍稍提一句,汗阿玛就会出面。”
弘暖若有所思道:“听说十三叔的福晋就特别温柔。大伯母也很温柔,三婶和四婶也是,额娘,只有你一人骗过皇玛法?”
“你额娘何止骗你皇玛法,连孤一起骗。”太子瞧着天快黑了,便带着小儿子回来,推门进来就说,“孤到现在都没看清你额娘的真面目。”
石舜华:“彼此彼此。”
“孤做事一向坦坦荡荡。”太子道,“不像你,干点什么都藏着掖着。”
弘晅好奇道:“额娘藏啥了?”
“你额娘藏了很多金银。”太子道,“我至今都不知道你额娘有多少钱。”
弘晅跑到石舜华身边,仰头问:“额娘,你有多少钱?”
“额娘不会告诉你的。”石舜华把他抱起来,“那些钱是留给你几个哥哥和姐姐的。”
弘晅皱着鼻子:“为啥不给我?”
“因为你阿玛的钱都给你了,没给你哥哥姐姐。”石舜华道,“等你长大了才会给你,现在别着急。”
弘晅很好奇:“阿玛,你有很多钱吗?”
“非常多,多到你不敢想象。”太子道。
弘晅很开心,抱着石舜华的脖子咧嘴傻乐。然而,多年以后,弘晅站在国库门口,望着里面堆成山的银子,他用一两都得记账,简直想抱着银子大哭一场。
不过,这么一说就远了。
太子最初打算收拾安亲王府,的确是替胤禩不平,后来才有试探康熙之意。至于牵扯到赫舍里一族的人,太子都舍得劝索额图退下,就更不在乎几个不成器的族人。何况还能起到敲打赫舍里一族的效果。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太子没想到,他只是授意戴铎出面,就把玛尔珲逼得求索额图出面。于是太子问:“晋江,今天格尔芬没来找你?”
晋江下意识看向石舜华。
石舜华:“去找我哥了。”随即,把傅达理给她的信找出来给太子看。
“你怎么回的?”太子问。
石舜华“我说东宫不是针对玛尔珲,他们家那几个是被赫舍里家的几个连累的。玛尔珲估计相信了。”
“主子,八爷来了。”孙河跑进来。
太子转身问:“找孤还是找太子妃?”
“找殿下。”孙河道,“奴才听霍公公说东暖阁有奏章,就请八爷去西暖阁等着。八爷脸色不好,估计是为安亲王府的事来的。”
太子皱眉:“一准是八弟妹叫他来的。”
“爷,玛尔珲的亲弟弟,安亲王的第十九子务尔占被宗人府带走了。”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