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天早上过来跟你起看书,你觉得怎么样?”宗齐光很大爷的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吹着风扇。
“那你还跑来跑去呀?”
“没事,骑骑车,当锻炼身体了。这儿是市中心,买东西也挺方便的。书店在这边吧?”他随手指了个方向。
“不是,那边。”她指向另一个方向,“你路痴吗?”
“路什么?”他听不懂。
“说你没有方向感。”
“也不是啦,就是你们这儿的路除了主干道,其他很多路都不直。首都的路都是正东正南,笔直笔直的,不容易转晕。”
“首都什么样啊?你啥时候带我去逛逛?”
“说过了呀,考过试。咱们能在首都一直玩到出分,然后回来填志愿。”他拍拍床单,“过来。你离我十万八千里远,好像我能吃了你似的。”
她便坐到床边,“你懒死了,谁让你躺在我床上的?”
“啊,不能躺吗?那我坐起来好啦,你躺下。”他果然坐起来,将她按倒在床上。
*
亲吻。
柔软的嘴唇细细密密的吻在她脸上、唇上,黏糊糊的,令她满心欢喜。
他的吻技显然不怎么好,不过也不是一点都不会,她老想着他是不是吻过别的女孩。似乎有,又似乎没有,就算有吧,也没有什么关系。
世界是粉红色的。
即使闭着眼睛,眼前似乎也满是粉红泡泡,令她眩晕。
气喘吁吁,心跳如鼓。
*
晚上在附近的饭店吃了晚饭,吃过饭,在附近的小公园里散散步,聊聊天。
“你的书和本子都带了吗?”
“带了,你帮我提的那个行李箱就是。”上次去沪城买衣服的时候顺便买了行李箱,反正是公款。
“快考试了也别太紧张,我听说有人紧张得在考场晕倒了。你是不是参加过次高考?”
她点点头,“参加过,前年12月那次。我基础不太好,没考好。”
“怎么没上技校?”
“不想进工厂。”
宗齐光笑了下:这丫头尽说大实话,从来不知道委婉。
不过还是要批评下她,“姜明光同志,对工作挑三拣四要不得。”
姜明光斜眼扫他,“我要进技校了,还能认识你吗?”
那不能。他马上改口,“领导英明决策,对,咱不上技校。我要不认识你,那我多惨呀!我就没媳妇了。”
她矫情的反问:“谁是你媳妇呀?”
“你呀。”他见周围没人,赶紧亲了亲她脸庞。
她心里美滋滋的,“以后咱家谁说话算话啊?”
“你,你是领导,切服从领导的指示。”
“哎,别说什么领导领导的,搞得那么严肃。”
“那说什么?爱人?同志?Darling?”
“就叫名字不好吗?小光。”
“我也觉得挺好的。”他本正经的说。
“回去吧,这里没路灯,有点黑。”现在即使省会城市,很多地方的基础建设也做的不好,公园里的路灯有些不亮,这些地带就有点黑乎乎的。路边树影憧憧,感觉像是有什么坏人藏在黑暗中。
“那回去吧。”
两人转了个身,往来路走去。
“我都忘了问你,你啥时候学会打架的呀?”
“那不叫打架,就是学了点拳脚,外公教的,他年轻的时候喜欢拳脚功夫,家里有钱么,请了拳师来教的。”
姜明光很有兴致,“我听说形意拳很适合打架。”
他就笑,“是形意,分好些流派,我学的不太好,马马虎虎揍个人吧。”
“是不是功夫学得好的人,出手非死即伤。”
“这我也不知道,大概吧。”他挠挠头,“怎么,你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