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的话,张财主的绿豆眼里冒出了光,当即松开了捂住自己胸口的手,放松身体,依靠在椅子上:“鸾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制作香囊的方法。”
张鸾摇头:“女儿不知。”
张财主脸上的笑意消失下去,张鸾却扬了扬手里的香囊,“爹不是知道了吗?女儿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保准找到让香味持久的方法,到时以我们家的财力,多购买一些上好的布料,再卖去明月绣坊,即使不想卖高价都难。”
笑容这才又回到了张财主的脸上,捋着胡须点头:“好好哈,你快回去,好好研究,需要什么给爹说。”
“知道了,我见过娘后立刻着手研究。”
张鸾欢快的应着,站起身来。
张财主笑着点头。
张鸾领着丫鬟出了正厅。
张财主美滋滋的眯起了小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银票在朝着自己飞来。
那也只是他们盘算的好。
三天过去了,张鸾将所有买来的香囊都拆了,一一仔细认真的查验过,除了查出填充的花儿用的不同以外,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张财主有些坐不住了,派人来问了一遍又一遍,张鸾心里急躁的很,在又一次张财主命人来催时,终于忍不住发起了火:“催催催,就知道催,我要是查出来,不早过去告诉他了吗?”
下人吓得头上冒出了冷汗,可也不敢这样回去禀报。
嚷完以后,张鸾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太过了,闭了闭眼,压下了火气,放缓了声音:“你去告诉我爹,就说让他不要让人来催了,我找到方法后自会派人过去告诉他的。”
下人这才应声,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转身回去禀报。
张财主听了,心里也很是烦躁,挥挥手让下人退下,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
下人回去禀报,张鸾依旧把所有拆开的香囊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不由得心里埋怨起张财主,过去这些年,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种花,要不然她现在好歹也知道这些花香是不是原来的味道,还是加入了什么东西。越想越烦躁,生气的一把推开摆在面前的东西,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柳儿见状,试探的上前劝解:“小姐,不如您给老爷说一声,咱们也去买些这香囊里面填充的花儿,看看还没有这样的香味?”
张鸾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的脾气,哪里会舍得花钱让我去买那些无用的东西。”
柳儿默了默,又试探的说:“毕竟是用来对付顾家的,也许老爷会舍得也不一定。”
听她提起顾家,不由得想到了她爹口中那个奸诈的顾家二丫头,问:“柳儿,你对我爹他们说的那个顾雅箬有印象吗?”
柳儿仔细想了一下,摇头:“没有,女婢以往只是听说顾南两口子很是疼宠这个女儿,家里有好吃的,好喝的,先让着她,还让她去跟着夫子上课,这件事当时在村里引起很大的轰动,奴婢听人说了一嘴,别的便不知道了。”
这个张鸾也有耳闻,因为当时柳儿给她说了的,可就是这样,那个丫头又怎么会知道制作香囊拿来卖,用的还是山上这些没用的野花。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不觉问了出来。
柳儿答道:“这个奴婢打听了,据说是她们家里来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这香囊就是他教给的。”
原来如此,张鸾点头,微微想了一下,吩咐柳儿:“走,我们去趟顾家。”
“小姐,是要……”
“套套近乎,顺便看一下,这个丫头是不是真的有我爹说的那么厉害。”
带了柳儿和另外一名丫鬟,顺着村里的大路朝着顾南家走去。
张鸾今年十四岁了,长得娇艳明媚,从小又吃的好,是以比村里其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长得要高一些,此刻走在路上,腰杆挺得笔直,走起路来也是一走三缓,颇有些大家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