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傅思狂却率先开口,“小朋友,你会支持我参加曼岛tt吗”
傅思狂的表情很认真,脸上没有一丝懒散,两侧鼻翼拓下淡淡的阴影,漆黑的眸子看不出太多情绪波动,夜晚的凉风吹得傅思狂的发丝四处飞扬。
简多余眉头剧烈抽跳,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在心口发怵,诡异且一触即发。
傅思狂的眼神太认真了,认真到简多余开始怀疑这个比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才会令傅思狂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种不确定感令简多余如芒在背,背后窜起一股无名的凉意,话音都卡在他微启的唇间。
眼见着傅思狂眼中的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简多余心口颤得愈发厉害,有一种傅思狂被全世界抛弃的寂寥感和孤独感。
这种酸涩的滋味令简多余如鲠在喉,心疼不已,他反手握紧了对方的手,妥协道,“当然。”
傅思狂暗淡的眸子瞬间亮起来,像是照亮了一整片黑暗的火星,火势野蛮蔓延,光芒四射,如同吃了定心丸,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回落进胸腔,眼睛亮得可怕。
傅思狂低声轻笑两声,松了一口气。
“走,我带你换衣服,我现在就教你。”傅思狂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拽着简多余的手就往赛车场的试衣间走。
简多余复杂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言未发地听着傅思狂说话,傅思狂就像一个推销员,疯狂的诉说着自己对机车的狂爱。
冠军在赛道,英雄在曼岛。
如果简多余知道什么叫做曼岛,就会知道在这场比赛是世界上最壮观最危险的摩托车赛事,从1907年创办开始,平均每年死亡23人,途径悬崖峭壁,树木,栏杆,观众,有200个弯道,平均时速200,比赛自费,没有奖金,有的仅是荣誉和挑战。
曼岛在赛车手心中,就是勇敢者的信仰,凡是偶尔听说,参加过曼岛的赛车手,基本无一例外,都在比赛中丧生。
能活着在曼岛tt跑完一圈,就足以吹一辈子。
这是用命在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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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爽吗”傅思狂冲简多余狂眨了两下眼,额头上绵密的汗珠顺着面部轮廓滑进他的锁骨,头发湿得好像刚洗完澡。
简多余面无表情地扯下自己的头盔,一双深褐色的眸子像是泡在水里一样,蕴着水汽,被汗浸湿的鬓角贴着他白净的脸,他半拉开拉链,露出自己的脖子透气,嶙峋的骨头节脆弱又漂亮,微潮的嘴唇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他睨了傅思狂一眼,将头盔放在机车垫上,答非所问道,“这里有浴室吗我想洗澡。”
说着,他便用手扭了扭自己的酸胀的脖子,简单的活络了一下筋骨。
傅思狂轻笑一声,十分有眼力见的伸出手帮简多余按摩,一边按一边回答道,“有,我等会儿就带你去。”
简多余感受着肩膀两侧揉拧的力度,有些嫌弃的挣脱开,颦眉道,“我身上全是汗,你也不怕臭。”
傅思狂被甩开一点都不生气,死皮赖脸的凑上去,故意俯下身去闻简多余身上的香味,轻佻道,“有吗我怎么不觉得臭,我就闻到你身上夹着薰衣草的奶香味了,你一出汗,这个味道更香了。”
说到这儿,傅思狂顿了顿,故意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哄笑道,“再说了,我现在也汗湿成这样了,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宝贝你还来不及你呢,怎么可能嫌弃你。”
“”简多余嫌弃至极的翻了白眼,躲得更厉害,“你离我远一点,你身上的味比我还重。”
傅思狂的动作瞬间顿住,一脸受伤地眨了两下眼,哀怨地盯着简多余的脸,然后举起自己的两个胳膊肘就开始嗅自己的腋下,有些不大确定的问,“我现在很臭吗”
“噗。”简多余被傅思狂逗笑了,吃吃的笑了两声,伸手拍了一下傅思狂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