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刚想叫人喷洒水在花上,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一个小男孩,年级不大,眼神却像守护自己地盘的小动物一般。
“谁让你们碰我的花的!”他恶狠狠的冲出来,逮着洒水的一人就要咬下去。
他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杀伤力能有多大,瞬间便被抓了起来,他口中的花是他的,这便更让洒水的人生气了。
“好小子,你说这花是你的?”逮住男孩的村民问了句。
“是啊,这些花就是我的,我种的!”小男孩一点也不害怕,大声的说着,末了三个字特别的加重了音量。
“可算是抓住凶手了,送官吧!”
“没想到是一个小孩子差点害死我们,小小年纪心肠歹毒啊!”
“送官,让官老爷定夺。”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被抓住的小男孩面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的害怕之色。
他使劲儿想要挣脱,可高大的男人抓住他,他根本动弹不了。
“等等,让我问他几句话。”
秦缘出声止住了村民们的对话,她现在可是比知府都还要有话语权。
“这些花真的是你种的?”秦缘走近小男孩面前问着。
一个小男孩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种植这么多花,而且这美人痕可不是寻常能见到的,他又为什么不像普通孩子一般,反而眸中藏着很深的情绪。
“是我种的又如何!”面对秦缘的视线,小男孩有些底气不足。
“那你可知这些花有毒,差点就葬送了整个城镇百姓的性命。”
秦缘的语气平淡,就是在叙述原本的后果,她想看看着小孩儿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我知道,他们该死!”小男孩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带着怨恨的说了一句。
这模样看得周围的百姓是想立马送他去见官,哪有这么小的年纪心肠这么歹毒的人。
“什么事情要以一城的性命陪葬?”
秦缘想知道事情的原因,但小男孩不肯说,不过有个年纪较大的老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有话要说:“他好像一个人。”
“像谁?”
便立马有人接话,大家都挺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故事。
“像周员外家的小姐。”
“周员外家的小姐不是早就死了吗,难不成生了孩子?”
有人疑惑问道,小男孩的反应也有些激动。
然后那老人就继续说着故事。
滇中有个习俗就是姑娘们不外嫁,不过只是习俗不是死的规矩,周员外家的小姐性格颇为活泼,她喜欢上了一个路过滇中的外乡人。
周员外看中习俗不愿意女儿外嫁,可周小姐铁了心要跟那个外乡人在一起。
事情一时闹得挺大的,后来周员外就给女儿招亲,想找个本地的男子打消女儿外嫁的心思,可没想到周小姐竟然拿了值钱的东西准备跟那个外乡男子私奔。
结果还没走出滇中,一天晚上外乡男子卷走了周小姐值钱的东西把她抛弃了。
原来那个外乡男子不过是贪图周小姐家中钱财,想着若是能娶到她便可有荣华富贵可以享受,没想到目的没能达成,只好卷了财宝离开。
周小姐大受打击之下发现自己怀孕了,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光彩,哪怕滇中是个民风开放的地方也不会允许女子未婚先孕还跟外乡人私奔。
周小姐在各种流言下受到刺激精神混乱,她被赶到了城外居住,基本上是半个疯子状态了,先前还有周员外派去的人照料,后来周员外因为受到的打击不小一病不起离开了人世。
家产被所谓的亲戚们瓜分干净,谁还记得城外疯子一般的周小姐,那是周家的耻辱。
生下孩子之后周小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知道父亲没了,没多久她也就死了,只剩下一个孩子,时间久了也没多少人记得这件事。
更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