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怜舟:“……”
孟怜舟有种被用完就丢的感觉,这应该不是他的错觉。
佟铃拿起幂篱,推开窗户向外望去。
果然,原本被她打发走了的萨纳尔其实并未离开,他正躺在隔壁院落的屋檐上望着天,听见开窗的动静便急忙飞身而来,蹲在了她的窗前道:“昔铃……”
“我不是让你回去的么?你不听话?”佟铃皱着眉道。
萨纳尔摇头道:“我怕你有危险。”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很听话。”
佟铃叹气,伸出了手,萨纳尔自动将脑袋放在了她的手下,佟铃揉了揉少年刀客的头,张开手臂道:“好了,抱我回去。”
萨纳尔嘴角一弯,轻手轻脚地抱起圣女,也不管屋内的别人,纵身轻跃离开了此地。
孟怜舟看着两人的背影,神色多了几分沉郁,“没想到一条狗反倒更有靠近她的机会……”
谢雪风一路走出谢宅,路过的下人侍从纷纷向他道贺,他一概没有理会,目标明确地向着孟家走去。
身后是隐隐约约的谈论声。
“谢公子的脸色好像不太对?”
“大婚第一日不陪着孟小姐,怎么一个人出门了?”
“要不要禀告给老爷?我看公子有点奇怪……”
谢雪风无知无觉了许久,直到一声厉呵,他终于在剧烈的头痛中醒过神来。
“雪风!你是不是疯了!!”谢长岳愤怒地一拍桌面,红木的八仙桌砰然碎裂,“你……你!”
谢长岳显然是气得不轻,向来温和的面容涨的通红,额上也冒出了条条青筋,“那么丢脸的话,你怎么能说得出口!!”
谢雪风捂住额头,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憋出了声音:“我怎么了?”
“你好意思问你怎么了??”谢长岳喘着粗气道:“你不行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非要等婚事定了,人娶回来了才说你不行?”
“你让孟大小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们两家这不是结亲,是结仇了!!”
谢长岳听到消息时,他的这个“好”儿子已经去孟家“休”了自己,要不是谢雪风给出的理由太过……太过惊世骇俗,又任打任骂毫不还手,孟家怕是当场就要杀上门来。
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小姐,嫁进门后发现丈夫不能人道,这不是、这不是糟践人么!!
想起那个“孟大小姐”,谢雪风又是一阵恶心,“他不是孟情,他是个男人!爹,这场婚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什么男人!胡言乱语!”谢长岳怒道:“哪有爹娘不认识自己亲生女儿的?这场婚事江湖众人看的明明白白,你说自己娶的是个男人,你脑袋糊涂了?!”
谢雪风攥紧了双手,是啊,所有人都认为他娶的是孟情,哪怕他知道那是个伪装成孟情的男人,他也什么都不能说。
不论他被一个男人骗婚,还是那个男人和昔铃在他的房内……他什么都不能说。
这些屈辱谢雪风只能独自咽下,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
受了如此奇耻大辱,谢雪风自然是想要报复回去,但当前最重要的是……
“我身上……”谢雪风在想说自己身上中了蛊时,脑袋像被针刺锥凿般的痛。他知道这一定是昔铃那个妖女下了命令,让他不许说出自己中蛊的事。可谢雪风终究是谢雪风,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痛感下,他还是说了出来,“我中了奴蛊,是魔教中的妖女给我下了蛊,她设计了圈套,毁了我和孟情的婚事,我、我并非不行……”
谢雪风一想到自己“不行”的消息或许会在江湖上传开,整张脸青白交加,难看至极。
“奴蛊?!”谢长岳也发觉谢雪风的状态有问题,哪有什么男人会公开承认自己……原来他的儿子是被人下了蛊?!
谢长岳忙问:“魔教……魔教不是都被你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