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楚延出门后, 白越才转道回去打理自己。
对于男人工作到半夜，第二天又要早起上班的事, 他虽然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尽可能乖巧地哄对方高兴。
还好他的早安吻似乎很有用，被亲了之后男人就笑着亲了回来。
洗完脸准备换掉睡衣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白越接起来，有些奇怪：“乐乐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
“……”电话那端静默了一瞬，“想哥哥了。”
白越乐得笑出了声：“怎么突然到我这撒娇来了？”
“弟弟跟哥哥撒娇有什么不对？”
“对对对, 乖弟弟说的都对！”难得白乐十分自觉地叫哥哥, 这让白越觉得很受用。
平时要是他不提醒，白乐这家伙可都是没大没小地叫他“小越”的。明明小时候都是乖乖叫哥哥的, 结果越长大越不听话。虽然他只比白乐大了四天, 但大四天也是大嘛。
“哥哥，你起床了吗？”
“起了呀，马上就出门去上表演课啦！”白越解完睡衣的纽扣脱了一半，把手机换到了另一边，“对啦，你们最近是不是在准备和楚氏合作啊？”
“嗯。”
“好好加油呀，不过虽然工作很重要, 但还是要注意身体, 家里不需要你拼命工作, 别老是熬夜知道吗？”楚延不会故意约他再放他鸽子，昨天应该是因为白乐那边出了情况。
“知道了。”白乐的声音有些低，“谢谢哥哥关心。”
“好啦好啦, 我先不跟你说啦，我等会要迟到了。拜拜！”
“拜拜。”白乐语气轻柔地告完别，眼睛随着手机屏幕一起暗沉了下去。
白越的身份是个秘密，秘密到连白家内部，都只有少部分核心的人才知道他的存在。跟他一起来A市的人不认识白越，白越也不会去找他们，而且他没有告诉过白越昨晚他熬了夜。所以这规劝，只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白乐看着前方的门，等等整整一个小时，都没等到在电话里说“要迟到了”的人出来。
他缓缓吸气，打开了挂断电话没多久后就收到的照片。
同一扇门，两个人。
一个是楚延，一个是虽然戴着墨镜口罩，但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的哥哥，白越。
即使两个人的出门时间差了不少，但依旧掩盖不了昨晚他们住在一起的事实。
……
原本应该和白氏顺利进行的合作忽然卡住了。
自从那天白乐找上门，改方案改到凌晨之后，白氏那边就一直在提出各种问题。
楚延包括楚氏的人，一开始还在尽心尽力地配合修改，改到后来却也察觉到不对了。
白氏这吹毛求疵的架势，简直就是在故意找茬拖延合作。
经过几次激烈的争论后，甚至有了白家太子爷跟楚延产生矛盾的传言。一时之间，许多人就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再次戳戳欲动了起来。
要是白氏和楚氏的合作黄了，机会就是他们的了。
楚氏高层都有些焦头烂额。为了和白氏的合作，楚氏成立了个全是精英的项目组，要是一直这样拖着，对楚氏资源的浪费就太严重了。
只是和白氏合作实在是块很大的蛋糕，而且白氏虽然挑刺挑得厉害，却也没有中止合作的意思，每每争论之后白家太子爷都会谦然地赔不是。
这给人的感觉就像喉咙里卡了只苍蝇，却无从发作。
楚延自然也是有些心烦。白氏这样的作为可以说是在恶心人，但从商人角度来看，也可以用要求比较苛刻解释。
正常情况下，这样龟毛的合作对象绝对不在楚延的选择名单上，但国内没有第二个白氏，和白氏合作的益处又是巨大且长远的，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反反复复地讨论、修改。
这样反复修改的日子，虽然没再需要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