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元空闭起眼,“□□。”
温水水深呼吸一口,使尽力气猛地往上一抽,那把匕首就被带出来?,剧烈的疼痛令元空面上显出狰狞,也不过是片刻他就长舒了?口气。
温水水极速喘了?几口气,想?把匕首扔掉。
这时含烟和从梅都把东西端到桌上,从梅大着胆子上前要从温水水手里接过匕首。
元空低声道,“别碰它,有毒。”
温水水手一抖,那把匕首掉到地上,她顾不得其他,转眼盯着他的肩膀,果见上面的血已经淤黑,她胆怯的望着元空,“……
我,我给你吸出来?。”
她张着唇要往他肩头覆。
元空轻轻推一下?她,“药箱里有化毒散,先泡一副让我喝下?去。”
温水水赶紧到桌边翻看药箱,从梅倒好热水等她将化毒散泡进碗里,她捧着碗吹了?两下?,匆匆送到元空嘴边,直到看他喝下?去才敢问,“化毒散能解毒吗?”
她真的太慌了?,她迫切想?要元空好,他受的伤能要她的命。
元空从始至终带着笑容,他安抚道,“化毒散能消解毒性。”
含烟将拧干的热毛巾递过来?。
温水水替他擦拭着伤口,那上面的积血擦掉后能见着外翻的血肉,她强作镇定道,“……是不是不能彻底解毒?”
“再剧烈的毒药,遇到化毒散,它的毒性都会?减弱,”元空等着她替自己擦洗,她矜矜业业的做着,目光定在他的肩头,时不时又看向他的脸,生怕因为自己的动?作让他疼。
温水水勉强放一点心,门外周宴拖着大夫进来?,温水水退到一边,替元空盖好被子。
老大夫担住元空的脉搏,嘶的一声,温水水跟着紧张不已,他探头看了?看那伤口,点点头道,“稀奇,老夫看是中了?艳罗煞,可这脉象虽说比不得平常人平稳,但?也不像是中了?剧毒。”
艳罗煞是久负盛名的剧毒,据说是用?数种毒虫毒草研制成的,中者必定在一日内毒发。
温水水这时心境平复,软声道,“刚刚给他服下?了?化毒散。”
老大夫没听过化毒散,惊奇道,“有这等奇药,你们也不用?怕这位公子出事。”
元空低咳一声。
温水水接话?说,“请大夫再开些祛毒药。”
老大夫略微颔首,由着周宴领走。
含烟从药箱里拿出绷带和膏药给温水水,“小?姐,殿下?的伤要包扎。”
温水水掰开盒子,抹一点药膏给他搽,眼见他垂着眼,心知他有些困了?,便尽快绑好绷带,让含烟和从梅悄悄退走。
门一关,他眼掀开了?一些,瞧温水水蹲在床头巴巴的望着他,他又笑,“你今日做的很好。”
温水水不免脸红,小?声问道,“真的吗?”
元空轻嗯声,“真的。”
温水水跟他笑一
下?,旋即捂着脸呜呜的哭,元空用?没伤的手拍着她,她想?靠进他怀里,但?他受伤了?,她不敢动?,只细细的同他说,“我想?你好好的。”
年幼时的记忆让她至今惶恐不安,娘亲喝下?那碗堕胎药,跟她说要睡觉,她什么也不懂,蹦蹦跳跳出了?房门,她在院子里玩了?一下?午的泥巴,娘亲最不喜欢她玩泥巴,说那样会?被父亲嘲笑,那天她玩到了?天黑,父亲没有回家,她也饿了?,她进房里喊娘亲起床吃晚膳。
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血铺满了?整个床褥,她的娘亲躺在床上对着她微笑,跟她说,要替她报仇。
她跪在床边大声哭泣,一声盖过一声,哭到后面整个人就像被剥离了?,她的娘亲咽气,她的神魂也像是随着娘亲一起离开了?人世,她时常以为自己活不长,可能会?像娘亲那样突然就死了?,也可能早就死了?。
可她遇见了?元空,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