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劝:“哪家嫁闺女都是如此,总得有这么一遭。再说了,嫁出去了?又不是不能回来了,谭大人疼咱们清阅,日后常回来看看你?娘,免得她挂牵。”
劝了?许久母女二人才止住了?泪。
李清阅从王氏怀里探出脑袋,眸子被泪洗过,更显娇憨,糯糯安慰道:“小小日后一定常常回来,不叫娘孤单。”
虽然许多人提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谭思?齐也同她说了?,即便嫁了?人,她也还是母亲的女儿,永远都是。
况且母亲只她这一个女儿,从小便疼她爱她,又怎会
因着成了?婚便当她是外人。
如此想着,李清阅小手紧紧环住母亲,撒娇道:“娘以后可不要?嫌小小烦才是,就算娘嫌烦了,小小也要?缠着娘。”
王氏破泣为笑,点了点她额头,无奈道:“娘巴不得你?天天回来呢,又怎会嫌烦?只怕我那姑爷不放人呢。”
李清阅听罢轻轻哼了声,开口语调极为笃定,“他不敢,若他不叫我回来,我便不要?他了?。”
“呸呸呸!”王氏听她这话被吓了?一跳,“这大喜的日子,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更何况,哪有女子不要?夫君的道理。”
“娘,”李清阅唇角绽起一抹笑,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甜蜜的事来,轻声道,“是他说的,只有我不要?他,不存在他不要?我。”
说罢这屋里的人皆是满脸震惊,不敢相信这世间竟有男子能在女子?面前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如此之低。
就是普通人家的男儿,也常常端出个一家之主的样子来,更遑论是那高不可攀的相府公子,当朝的新贵谭思齐。
一时之间神色各异,开始揣摩起她这话的真假来。
李清阅眨了眨眼睛,并不在意她们不信。
搁在以前,她自个儿都是不信的。
一直以来夫为妻纲,以夫为天,夫唱妇随。她被灌输着这般思想长大,也一直遵守并相信着这守则。
可谭思?齐将她小心翼翼捧在心上,告诉她,不是那样的。
他以一言一行,让李清阅相信,她也是个很厉害的人。
也让李清阅知道,于他而?言,她美好、重要?,独一无二?,他缺她不可。
别说旁人,就是王氏听她说这话也有些不信,像在听话本子一般。
就是话本子里头也没有这般写的。
直到李清阅闺房里退了?那群杂七杂八的大娘婶婶,只剩下母女二人和阿舟,王氏开口问她时唇角还有些颤抖,面上又惊又喜,“小得可是真的?他真这样说的?”
李清阅点点头,面颊有些红扑扑的,“娘放心,他待我是极好极好的。是真心护着我,喜欢我的人,我相信他,也请娘相信他。”
听她这般说,王氏满心欣慰。
她一直晓得这谭思齐待小小好,若是不好也不会风风光
光娶小小做正妻。本以为这便已经到了极致,却不曾敢想过,他在小小面前,竟是能随随便便就放下那旁人碰都难碰着的身段。
若是如此,小小嫁过去必然过得好,那她就是下九泉也放心了?。
将李清阅小手紧紧握住,王氏嘱咐道:“小小可知,爱是相互的?”
顿了顿,王氏继续道:“若是人家待你?好,你?也得带人家好,可别叫他寒了?心。若总是得不到回应,再深的喜欢,怕也会叫这光阴给冲散了去。”
她说的,李清阅都懂。
谭思齐喜欢她,她亦是将他放在了心上。
她什么都知道,也会像他待自己那般,好好对他,定不会辜负了?他的喜欢。
见她听了进去,王氏轻轻笑?了?声,又温柔道:“以后你们的家,是须得你?们夫妻二人互相帮持着共同经营。你?是正房大夫人,娘从前教过你?的,如何料理家务,你?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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