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被老头子说的破啼为笑,嗔了他一眼道,“我这不是暂时没转过这个弯来么……”
苏老爷子松了口气,不说让顾蔓回家,反而说以后两家就当亲戚的走动,两家孩子就是两家孙女。
这样一想,还真是一件大好事儿,顾家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两家人说说笑笑的,竟然真的亲近起来。
苏老爷子一看顾家人同意了,心情高兴到极点,笑声洪亮的道,“那蔓丫头?把她和林弈都叫过来吧,跟丫头说说,这回她可不能不认我这个爷爷了……”
顾老爷子一愣道,“她和林弈出去玩了,早几天就走了,说是去了南边啥地方。”
“啥?”
苏家人都傻了眼,赶情他们这火急火燎的来认亲,人家早跑了?
这一切,顾蔓通通都不知道,她正甜甜蜜蜜的和林弈徘佯在春城的大街小巷上。
天气暖和,脱下厚重的冬衣,顾蔓买了一身白族姑娘的衣裙穿,两人或泛舟湖上,或林园赏花,或去附近的小吃街从头吃到尾,三天时间把昆明的大街小巷都逛遍了。
之后两人又去了大理,石林,洱海,青山古城,都留下了两人的身影。
顾蔓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这么悠闲轻松过,每天对着蓝天碧水,青石小巷,撑着一把油纸伞和林弈牵着手慢悠悠走过,心情宁静到极点,完全把苏家那一摊子事都忘了。
现在的古城还不像后世那么商业化,青石小巷的街道依山傍水,城内是古旧连绵的木楼,造型古朴,翘角飞檐,带着一种穿越时光的古拙韵味。
阳光暖暖的照下来,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阿婆坐在门口织布,脚下大黄狗懒懒甩着尾巴。
在这里,顾蔓的整个心似乎都跟着静了下来。
晚上,顾蔓和林弈在客栈吃了饭,听老板娘说镇中心的吊脚古楼前有祈福祭祀仪式。
是当地很重要的祭祀活动,每年年底举行,一来感谢这一年风调雨顺,平安渡过,二来祈求来年丰收顺遂,祭祀完还有篝火晚会。
顾蔓很感兴趣,催着林弈快点吃完饭,两人租了辆三轮车赶过去。
夜晚古城宁静而幽邃,檐下一路挂着红灯笼,越到古楼前就越多,如一条红龙般直蔓延到天际。
两人赶到时,人已经非常多了,整个古镇的人似乎都来了,将古楼围的水泄不通。
震天的鼓点声如雷鸣,里面伴随着人们欢快的“嗬嗬”声,顾蔓高兴的拉着林弈挤进去。
里面中间被圈出了一大片空地,三个鼓手额上扎着红布条,擂着一人高的大鼓,用力到两只手臂的肌肉高高鼓起,气势震天。
人们自发的在外围围成了一个圈,拍手扭腰,载歌载舞,周围燃着火把,将当地照的亮如白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
顾蔓被气氛带动起来,拉着林弈就滑入了人群之中。
她穿着白族的服装,学着周围人的样子扭腰摇臀,拍着手臂欢笑,一转头看到林弈,差点没笑岔气。
在这一片舞蹈大军中,林弈僵着身子,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那同手同脚僵硬的样子就像西游记里被玉兔公主抢去做驸马,在一片载歌载舞庆祝的人群受到惊吓的唐僧。
看他这个样子,很难想像这是那个在特种部队凌厉干练的大队长,顾蔓生起一种逗弄他的心思,围着他舒展腰肢,扭动身形如一条妖媚的蛇鳗,极尽娇媚之态。
她学着周围少数民族少女的样子,放慢动作,围着他摇臀,扭身,眼波荡漾,眼里如含着潋滟的春水,波光诱人。
林弈先前还不好意思看她,渐渐的,他的目光就粘在了面前这道身影上,神情恍惚,再也无法移开。
跳跃的火光下,顾蔓穿着少数民族的裙子,腰身细软如蛇,她手臂上戴着银色的铃铛,转动间铃声清脆吟吟。
按理说周围又是鼓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