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玹拿起一块酒酿饼尝了尝,他顿时觉得口中喷香、酸甜、脆嫩,味道十分的可口,让他觉得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李清玹刚想招呼膳房里的简叔过来用早膳时,忽然面带疑惑地朝门外山下的方向看了一眼。
李清玹低声自语道:“大清早的,会是谁上门拜访我呢?听着脚步声,当有十七八人的样子,这些人的气息怎么有些熟悉?好似是崔府之人,莫非是崔使君等人前来寻访与我?”
想到这里,李清玹稍稍理了理衣冠,随后便出了房门。片刻之后,一行腰悬横刀,身着皂服的苏州府衙护卫来到了竹屋小院门前。
这群府衙护卫簇拥着一位中年文士,中年文士面貌白净,约才三十七八,未满四十的模样。中年文士正是苏州刺史崔焕之,崔焕之身旁护卫之人赫然是之前重伤垂死的王源。
王源因为得到了李清玹的救治,反而因祸得福,一举修成了武道大宗师之境,王源冲着李清玹点了点头,随后便往崔焕之身后退了一步。
崔焕之见到李清玹站在门口相迎,顿时温和的说道:“伯玉世侄,今日本官冒昧来访,事先不曾派人告知与你,还望伯玉世侄莫要怪罪本官。”
李清玹对崔焕之微微施了一礼,淡然笑道:“世叔这么早来访,想来还没有用过早膳吧?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早上我家简叔做了很多早膳,刚好让世叔您有口福了。”
崔焕之听了李清玹所言,顿时笑着说道:“看来我是有口福了,你家的简管事善于庖厨,名闻整个吴郡之地,今日既然赶上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李清玹笑了笑,便请崔焕之进了院子。崔焕之身后的王源见状,转身对其余人说道:“你们在院子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踏入这座院子,也不能随意伤了别人,只需将外人拦在院子外面便好。”
苏州府衙的这些带刀护卫齐齐地应了声诺,随后便将竹屋小院门前的山路围了个严严实实。王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踏入院子当中。
当王源踏进竹屋正厅的时候,崔焕之和李清玹已分主宾坐好,王源对李清玹微微施了一礼,便即站在了崔焕之的后面。
崔焕之见王源站在了他的身后,笑着说道:“王源,你也坐下来用膳吧,今日没有外人,不必拘于小节。”王源应了声诺,便即坐在了下手的位置。
这时,一直在膳房内忙活的简叔,端着一簋(gui)八味汤走了出来。简叔见到崔焕之和王源后,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后便将八味汤放在了木桌上。
简叔放好八味汤后,便要对崔焕之和王源二人见礼,崔焕之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简管事,大家都是熟人,不用这么见外了,些许虚礼,不用管它。”
李清玹的这位简叔自幼便是其父李静之的书童,李静之与崔焕之有同窗之谊,又是同年进士,因此崔焕之与李清玹的这位简叔也算是故旧了。
虽然崔焕之说过不用见礼,但是李清玹的这位简叔仍是见了礼,见礼之后,李清玹的这位简叔就离开了正厅。
李清玹原本想让简叔留下来一起用膳,但是他想到崔焕之与王源两人的身份后,便只好作罢了。
若是在平时,李清玹则会和简叔一起同桌用膳,但是今日不同,崔焕之与王源都有官身,而崔焕之又是出身博陵崔氏,因此有些礼数不可破的。
世家大族对于礼数规矩很是看重,他们认为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在用膳之时,世家大族都讲究用膳不言。崔焕之和李清玹都是出身世家大族,因此他们都是在默默地用膳,并没有一丝边吃边聊的意思。
两盏茶的时间过后,李清玹三人用好了早膳。崔焕之捋了捋胡须,赞美的说道:“简管事的庖厨,比得上春秋时吴国的太和公了。”太和公,春秋末年吴国著名庖厨,以精通炙鱼闻名天下。
王源在旁边附和的说道:“大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