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走了四五条街,仍是心有余悸。黑脸大汉惊疑问道:“那年轻书生是谁?怎么如此厉害?竟然比武道大宗师都要厉害很多!”
“你也是个修道人,怎么见他就拜倒下去,还称他为先生?他是什么来头?”周仲宁脸色发青,恨恨道:“你这厮竟然如此莽撞,江湖之大,高人无数,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江湖的!”
“刚才那人要是当真动手,你我二人都要死个十回八回了!”黑脸大汉吓得脸色一变,颤声说道:“当真如此厉害?”
周仲宁看了看四周,低声怒道:“那人能够施展法术神通,就算是武道大宗师,在他跟前也如稚子一般,你说那人厉不厉害?”这黑脸大汉自修成七寸内劲以来,就傲视王侯权贵,就连奉节郡王都被他甩到一旁。
他原本以为那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谁知却是一位高深莫测的绝世高手。经过此事,他心中痛定思痛,以后决定做个低调的老实人。
李清玹把太白乌头贴身收起,又把装着猴儿酒的酒葫芦挂在腰侧。蓝袍青年以及紫衫少女都在一旁,见那黑脸大汉还未碰到李清玹,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顿时露出惊愕神色。
当那黑脸大汉的同伴走过来时,他俩还以为此人是来替他朋友出口气的。却不曾想到,那人一来,就即躬身施礼,口称先生。蓝袍青年与少女对视了一眼,心中则是暗暗震惊。
再听先前那人所说,这葫芦所装的酒水,居然是山中老青猴采取灵果山泉酿制成的。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就跟那些神仙故事一样神妙玄奇。
李清玹已经解了这蓝袍青年的血光之灾,又得了太白乌头,自然就想回去找那中年相师卜上一卦,测出庚金灵地之处。
李清玹刚要离开时,蓝袍青年连忙上前施礼,道:“奉节郡王李适,谢过先生救命之恩。先生大恩没齿难忘,还请先生移驾王府,小王必有重谢。”
李清玹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蓝袍青年竟然是皇室成员,爵封郡王,他笑了笑,说道
:“殿下的心意我心领了,此事殿下莫要放在心上,就算我不出面,也会有人救你的。”
李清玹不喜俗务,加上与刘子鸣的约斗,已是迫在眉睫,当下还是提升实力更为紧要。李适心中不免遗憾,却也不好挽留,只是取出一个纹龙玉佩,双手奉上,说道:“此物乃小王的玉佩,还请先生收下。”
李清玹将玉佩接过,随后飘然离去。少女看着他背影远去,不禁问道:“大兄,你说他是什么来历?居然如此厉害?”
李适低声道:“此人应是修道者,可惜我还未曾继承太子尊位,否则倒是可以命人查一查他的根底。但此人既被人称作先生,想来在修道人里也不是一般人物,待我进宫之后,问过父王,也就知晓了。”
紫衫少女摇了摇他的手臂,娇声说道:“大兄,等你问好了,可一定要告诉我哦。”李适笑道:“好好好,升平你莫不是看上了此人,可惜此人姓李,与我们同姓呀。”
紫衫少女脸色通红,气鼓鼓地锤了李适几粉拳。紫衫少女顿了顿,忽然说道:“大兄,你说这李先生跟我们素不相识,干嘛要来救我们?”
李适想了想,道:“应当是先生心善,不愿见我遭此劫难,所以才出手相救。”他轻轻拍了拍左臂的伤口,感慨地说道:“因这场血光之灾,结识了李先生,倒也是不错的。”
“大兄,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知父王这时可在宫中了?”李适点了点头,随即就带着紫衫少女和一众仆从离开,看那样子,竟是直奔皇城的方向而去。
且说李清玹转身离开,来到算卦的摊子前,就见那中年相师仍是闭目端坐。这相师一身褐色长衫,头发乌黑,面貌普通,双手抱拳放在小腹前,仍与先前的坐姿一模一样,仿佛身形未曾动过。
李清玹先前曾用望气术观察中年相师,只觉他是个普通的风水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