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并未见得修为更高的人物,可师父他不曾遇见,却也不代表没有。至少,这山上真的有练气修行之人,确有高人隐士。”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终南山并不如何高耸入云,但却在白云轻雾笼罩之中。
在世人眼里,这便是一座仙山,一座笼罩着神秘面纱的山峰,更是朝廷公认的道教圣地之一,道家弟子尊为祖师所在的仙灵之山。从终南山得来的物事,何止是价值不菲?李清将之打开,便发现内中有一支符笔,一盒朱砂,一柄拂尘,一个香囊。
李清轻声道:“这个有些贵重,在下怎么能……”“不想收下?”初夏挑了挑眉,哼道:“反正我只送来,收不收是你的事情,就是要丢了,那也是你的事情。”李清微微挑了挑眉,说道:“此等宝物我确实梦寐以求,之前让简叔在城中买了符笔,预定朱砂,虽是最为上等的,但是比之于道教圣地所出的物事,确是云泥之别。但此物珍贵,无功不受禄,不如我……”
初夏脸色微冷,哼道:“你当我们家小姐稀罕你那点银子?这东西从终南山而来,本来还是终南山修道高人使用的,若不是我家老爷跟其他州府的大人讨要,你当是那般容易有的吗?”李清苦笑不语。“哼,最讨厌你这酸腐书生的模样,本姑娘走了。”“初夏妹妹,要不先喝杯茶?”
“你当本姑娘跟你一样清闲吗?”作为一名侍女,只得每时每刻守在小姐身边,但凡小姐吩咐,便都要尽力去做,不得懈怠。便是大半夜熟睡之中,若是听到吩咐,也要立即起身的。世人劳碌,哪有清闲可言?
再比如大户人家的厨子,若是主人深更半夜要吃什么菜肴,即便在熟睡之中,也只得翻身而起,不得耽搁。如此想来,李清忽又想起刘五爷,想起那个老御医的一番言论。待他回过神来,初夏已经离开竹屋,渐渐走远了,不远处一辆马车停在路旁。
“咦?”此地乃是穹窿山脚下,距离刺史大人的府邸颇远,当初王源来请,驾着马车都行驶半日。怎么初夏就在穹窿山下了?既是如此,崔小姐应当也在不远处的马车上了?李清顿足良久,皱着眉头,终是出了竹屋,心道:“总该要道谢一番罢?”不知怎地,这厮忽又想起那时的柔软触感。“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错了,无量天尊。”简叔暂时未归,李清把门掩上,随即离开。他体内真气已近八寸之高,不仅内力大增,更显飘逸灵动,身子行走如风。他感应敏锐,虽然耽搁良久,仍然能够随在初夏身后。不多时,就已赶上初夏,但这娇蛮的小侍女对他总有几分敌意,于是他放缓了脚步,只尾随在后。
初夏顺着道路,走入林间。李清随后入内,就见林间空地处,有一辆马车。车旁有四名带刀护卫,以及一位手执长鞭的车夫。初夏笑嘻嘻上前,在车旁笑了几声,说了几句。李清暗想:“崔小姐果真在穹窿山附近。”
忽见马车上下来一人,五官精致,容貌绝佳,秀丽绝伦。只见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她身着白色的素纱的对襟襦裙,白皙的双手晶莹如玉,气质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广袖上绣着几株清雅的梅花,白衣飘飘,仿佛月中仙子下凡,有着说不尽的动人之色。
比之于柔弱沉睡之时,却添几分灵动之气,李清心中忽然有些怦然心动。“看来崔小姐果真是痊愈了,气色极好,短短日子已能下地行走,金丹灵水果真非凡。”李清隐在一旁,见崔小姐和初夏姑娘携手而去,又让车夫和侍卫在旁等候,想是要在林间走一走,看看风景,说说女儿家的贴己话。
正当李清想着是否先回竹屋小院之时,就听到一句“酸臭书生”飘入耳中。听见初夏给自己起的绰号,他犹豫片刻,便绕着林子另一边跟了上去。“小姐,话说这酸臭书生虽然治好了你,但他恬不知耻地跟老爷要了好多报酬,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