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嘉奖于你,还望段银章再接再厉,若有任何需求,我神捕司一定全力供应!”
叶鹰笑眯眯地道,丝毫没有上司的架子。
实际上,段玉拿了金牌,有半个钦差身份,的确与他并驾齐驱,甚至还要反压一头。
只是段玉懒得如此而已。
而见到顶头上司如此恭敬,甚至带着一丝谄媚的脸孔,更是感觉背后发凉。
‘自古疯狗最容易死!’
‘这次虽然只是几个商团,但也算将庆国这帮权贵得罪干净,若是没有国君撑腰,说不定马上就是下狱论罪!’
‘只是……崔放就一定会力挺我么?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所有为君者的本能!现在用时,自然亲之重之,等到我利用价值消失之后,恐怕立即就是杀之以安抚群臣勋贵吧?’
‘只是,他借我的刀,我又何尝不是借他的刀呢!’
告辞离开之后,段玉回到自己的小衙门,两大银章与三个铜章立即迎接上来。
至于最后一个蒋巴,因为涉嫌通风报信,已经被锁了下狱。
是以其余几个见到段玉,都有些战战兢兢。
毕竟这位上司,可实在是难以伺候,第一天上任就搞了诸多大案,令行人司、神捕司这两大巨头麻烦不断,连个年都过不安生了。
“最近朝廷、都城、各州有何消息?”
段玉正襟危坐,随口问着。
“有一事!”
李如桂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昨夜,八王妃病逝……”
“嗯?”
段玉一惊,这还真是没有想到之事:“细细说来!”
“是!”
李如桂说着:“昨夜,陛下下旨搜查武云侯府,行人司查了,说是逾制!”
这个世界以皇家为尊,很多东西只有皇家能用着,甚至连修多高多大的房子,祖先用什么规格祭祀,乃至平时的衣着服饰,都有严格的规定。
比如草民不能穿纯青、黄、大红之类的衣服,只能用杂色或者纯黑纯白。平时首饰用具不能雕龙画凤等等。
这中制度看似严苛,实际上在民间早已不怎么严格执行,比如闺女出嫁之时的凤冠霞帔,以及富户官员内眷的一些龙凤首饰等等。
但真要论起来,还是有罪。
只是段玉听到这里,神情不由就有些微妙了。
行人司出手,最后居然抓的还是这种不痛不痒的证据,足见那位武云侯爷是如何谨小慎微。
逾制也分很多种,有的足以杀头,有的只是罚酒三杯,是一个弹性很强的罪名。
能想出这个法子来,刘念也不容易啊。
“后来如何?”
“后来陛下大怒,命有司严加追查,挖地三尺,又在武云侯府发现此人祭祀邪神的证据……已经全家索拿下狱。据说王妃听到消息,急火攻心,没有救过来……”
“什么?祭祀邪神?”
段玉真正惊讶了。
这可真正没有听说过,同时,心里又猛地涌起一股寒意:“国君下手了?”
武云侯穆青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大夏复国组织成员,这有可能,但是极低。
而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国君趁机在对方家宅中藏了点什么?
忽然间,段玉又有些牙疼。
严格说起来,这次要不是他去抄了三雄商会,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而武云侯府不被论罪,那八王妃或许也不会死。
这么说起来,自己与那位崔山,已经从势成水火的仇人,变成不共戴天的死敌了!
——好像也没有多大区别,不是么?
“好了,还有其它什么消息么?”
他揉了揉眼睛,随口问着。
“叶州方面,原行人司镇抚使胡德被免职,此外,还有一个病退的神捕司银章董薛,被仇家寻仇,灭了满门!”
一个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