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被太子软禁了。
谢泽一进宫就觉得处处不对,往日帮着太子妃传递消息的太监,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
东宫附近戒备森严,熟悉的宫女太监们,一个都没看见,守宫殿的,个个眼生的很。
不过在周围探了探,还未靠近,就被人驱逐了。
就连想面见成武帝一面,塞了银子,使了太监递消息进去,却石沉大海......
待要再找人,对方说什么也不肯了,问的狠了,只说陛下批折子累了,已经歇下了,谁来也不见。
哪怕谢泽在朝堂中呼风唤雨,进了宫,到了皇家的地盘还是没辙。
夫妻两个面对面,不过略说几句,玉茹身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照这么说,岂不是陛下和太子妃.......
她摇摇头,不敢深想。
“不如我去找郡主问一问,她好歹是皇家的人,在宫中可比咱们方便多了。长公主更是能直入南书房,到底出了什么事,咱们一探便知。”
玉茹犹犹豫豫道。
“我也正是这么想,趁着太阳还未落山,宜早不宜迟。若是去了郡主府,郡主神色不对,你就什么也别问了,早日回家来。”
谢泽抱了一回妻子,把小小的人圈在怀里裹得紧紧的。
别的谢泽都不怕,只怕玉茹犯险,不过是去郡主府而已,把人叮嘱了又叮嘱。
玉茹点了头,很快退开,让丫头进来,重现梳过头,又换了一套见客衣裳。
两人自以为说的隐蔽,完全没料到,门口有个小身影,一闪而过。
*
郡主府里疏朗开阔,一步一景,玉茹下了马车,急匆匆跟着丫头往里,景色再美,却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了。
郡主家的两个小子也早就进学了,难得闲下来,一品香又不需惠安操持,她颇有兴致的学起了插花。
惠安坐在水榭里,满头珠翠,身着浅粉色窄袖襦裙,见玉茹匆匆而来,额头都湿了,她笑着打趣,
“这是怎的了?莫不是火烧屁股了?”
就着丫头的手拿温帕子净面,又一盏温茶,玉茹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一般。
她观惠安形状,见没什么违和的地方,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确实不是小事,郡主能否让丫头们退下说
话?”
她语调沉沉,面容严肃,本还有几分打趣的心情,惠安见状挥手叫丫头们退下,自家也正色起来。
玉茹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开口。
犹豫之间,惠安道,“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管是求什么,你只管说,但凡我能帮的定然帮你。”
若是没有玉茹,她和士衡哥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又怎会有如今幸福悠闲的小日子。
对玉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惠安来说,是一辈子需要铭记的大恩。
玉茹心里一沉,知道这个时候,再不能隐瞒了,何况郡主和他们从来都在一条船上,若是他们谢家出了事,只凭许师兄的关系,郡主府也难以幸免。
饶是水榭里没人,玉茹还是慎重地走到郡主身畔,两人头挨着头,把煜哥儿的身份来历说了一回。
惠安原以为是谢家有什么事要求她,哪晓得谢泽胆子这样大,连皇孙都敢私藏。
皇家双子不吉,只凭这一点,楚檀就别想坐稳太子之位,若是被发觉了,楚檀发起疯来,斩草除根,谢家满门一个别想留。
“嘶”
浅粉色的玫瑰还捏在手里,惠安一个不注意,被上面的倒刺扎了一下手,等把手指移开,雪白的指腹上有一点嫣红。
不过这会儿她什么也顾不得了,这点疼痛,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你们胆子还真够大的,你家夫君是不是不要命了!”
“要命,怎么会不要命,但是孩子无辜啊!”
谁不知道这事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