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季缝第一个月的十五,都会为煜哥儿准备衣裳,是她一针一线缝的,往往派了不起眼的宫人送到玉茹手里,由玉茹拿给煜哥儿。
母子俩个都不必说,煜哥儿已然知道是谁给他裁的衣。
到了三月十五,应该是宫里来人的日子,玉茹在崭新的侯府里,等了又等,还是不见宫人。
“夫人,您说会不会是宫里的人,不晓得咱们换了住处?”
丁香给玉茹按捏着肩膀,猜测道。
丁香这么说,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谢家原本住的地方,紧挨着李翰林家,位置离皇城不远不近,算是一处好地方了。
后头皇上封了谢泽爵位,又赐下了宅子,他们如今住的这处,比从前还要宽敞的多,足足有五进,就是年代久远,修缮起来麻烦,也是
到最近,玉茹才领着丫头小子们,搬进了这处长宁侯府。
玉茹轻阖的眼睛睁开,一双美目波光流转,她细白的手腕搭在丁香手上,轻轻捏了捏。
“那你亲自去瞧瞧,记得悄悄的,别惊动任何人。”
丁香是这府里,除了石竹以外,玉茹最信任的人,本该派石竹去的,但那丫头,如今怀着孕,又是头一胎,玉茹自然舍不得劳动她。
好在这些年丁香也历练出来了,为人沉稳可靠,叫她办事,玉茹没什么不放心的。
本以为这回该有个结果了,丁香亲自跑了一趟,竟然还是一无所获。
“奇了怪了,那边的门房都说,不曾见到人,夫人,你说这中间......”
后面的话,丁香不敢说了,但她总觉得不太好。
煜哥儿也盼着亲娘的衣服呢。
上辈子他可是一个娘亲都没有,这辈子,老天爷像是刻意补偿他似的,给了他两个娘亲,煜哥儿每每穿了新做的衣裳,整个人如同灌了蜜似的,由内而外泛着一股子甜劲儿。
他跨着小短腿进了正院,就见玉茹主仆俩,沉默相对,面色都不算好。
煜哥儿一愣,还是乖乖上前,喊了一声“娘。”
皱紧的眉头,微微松开,玉茹冲着小家伙招招手,“你怎么来了,不是还未下课?”
煜哥儿嘿嘿笑两声,惯常懂事的小不点,难得显露出几分孩子气。
“儿子偶然想到今儿十五呢,那边该来人了......就、就同先生请了假......”
他说着黑黝黝的葡萄眼里带着期待,见玉茹看过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难得见孩子欢欣雀跃的模样,玉茹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只道,“那边还没消息呢,说不得她太忙了,晚两天也是有的。”
“哦”煜哥儿懂事的点头,眉宇间却带着失落。
直到一双皓白的手,把他的脸捏成各种形状,煜哥儿才露了个笑模样。
“你再这般,娘可要醋了。”玉茹故意打趣。
摆出一副受伤不轻,害怕被谁取代的模样。
煜哥儿果然从那个问题里回神,“不要,娘也是我的娘。”
说着依恋地扎进玉茹的怀抱,还拿脸蹭了蹭。
好不容易把这茬揭了过去,玉茹却没有彻底放下心来。
又连续等了几
日,一直到快二十日了,还未等到宫中的消息。
玉茹再是强忍着不安,也不由急了起来。
晚上谢泽归来,夫妻俩陪着孩子吃完晚膳,玉茹帮他宽衣,她踮着脚,正要解开夫君的领口盘扣,就被人一把抱住了腰肢。
“别闹腾,我有正事找你呢!”
玉茹斜了她一眼,媚眼如丝而不自知。
谢泽本也没想闹,妻子这一眼,叫他喉头一紧,忍不住把怀里的人越扣越紧。
双唇相贴,攻略城池,又不情不愿地离开。
搂紧怀里酸软成泥一样的媳妇,谢泽喘着气道,“怪道人家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