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的小碗里。
他又剥了一颗,往嘴里一扔,被莲心苦的皱了皱眉,“太子本就看不惯我,他前面刚被当众斥骂,陛下后脚就给我封了爵,你说,他能看我顺眼?”
难怪陛下说有爵位不一定是好事。
他官升的太快了,这个后起之秀的光芒,几乎要把太子掩盖住,太子能高兴才怪,心里估计盘算着怎么把他扒皮抽筋,除之而后快吧?
这还是有师兄在中间调和的关系呢。
谢泽冷笑一声,这未来君王选的也太有意思了。
自私、狭隘、连亲子都下得去手。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英王稍稍好一些,不过谢泽可不会忘记,蒋玉蓉为了害景王布置的人手,可都
是英王提供的。
他抿嘴沉思着,好看的眉眼隐在阴影里,周身的气势忽然就冷淡下来。
知道不是冲着她的,玉茹也就没管他,和煜哥儿两个一起玩起了九连环。
不过小家伙安静了没片刻,就听“咣当”一声,把手里的九连环扔了出去,见谢泽看过来,还张了嘴巴要笑。
谢泽扫他一眼,没说什么,帮他捡了起来。
煜哥儿手刚触碰到,又故意扔了出去,嘴里还“咯咯”笑个不停。
玉茹忍笑,知道儿子故意折腾老子呢,她在中间当和事老。
“夫君,孩子还小呢......”就算做了什么故意折腾你的事,一定是表示亲近的意思。
不过玉茹一转头对上煜哥儿狡黠的眼睛,突然有点动摇了,这娃......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没事的茹儿。”谢泽笑得和蔼,“我不会同他一般计较的。”但可以同他亲爹计较。
*
谢泽封了长宁侯,酸里酸气的人不少,当着谢泽的面,没人敢多说什么,可背地里,恨不得把谢泽贬的一文不值。
就连许士衡也多有耳闻。
“润之,你这回过于显眼了。”
给师弟斟了一杯酒,许士衡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陛下立了太子,就是要把皇位交给对方的意思,哪怕政见不合,父子龃龉,可成武帝一旦......太子登位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尤其在景王下狱、英王蛰伏的情况下,得罪太子可谓死路一条。
就算惠安是郡主,从小和太子关系好,也不敢说当着太子的面,故意驳斥什么。
师弟和太子不和,如今更是踩着了太子的脸面,别看眼下风光,等太子登了位,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谢泽苦笑,“师兄,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
谢泽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干实事,这种搞人际关系的事,他根本就擅长。
许士衡点点头,确实不能怪师弟,难道陛下受难,他一个臣子能不护驾?陛下问话,他作为臣子,能拒不回答?
也是太子过于狭隘了。
好像太子还不是太子的时候,还算能听得进话,人也更谦和些,如今却......太子变得太多,他这个小时的伴读都不敢说错一句话。
“润之,你也别过于苦恼,总归我还在,只要太子还顾念情分,总不至
于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许士衡觉得他同太子相伴的十来年,是对方最困难的时候,太子应当是个念旧情的人。
谢泽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若不是不想泼师兄冷水,他都想告诉师兄,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连亲子都敢下手的人,还指望他对伴读留有什么情面吗?
两人一时无话,只闷头喝酒,一直喝得酩酊大醉,才撤了席面。
谢泽一步三摇往正院走,想着让媳妇好好安慰安慰他,一进屋一双迷蒙的眼睛,正对上煜哥儿的笑眼。
谢泽:......艹
*
翌日谢泽还在睡,玉茹领着熠哥儿和煜哥儿小哥俩吃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