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时,她眼眸发亮,鼻尖却泛起了酸意。
她看着那个人一身青衫,身姿挺拔地对着皇兄行礼,
“臣恭迎瑞王殿下......”
瑞王的桃花眼里闪过笑意,亲自把人扶起来,语气亲昵,
“远之同我何须如此客气?”
许士衡的父亲是当朝大学士,他年幼时还曾给瑞王当过伴读,所以瑞王亲昵些,众人也不觉得奇怪。
许士衡笑笑,坚持行了全礼才起身,
“礼不可废。”
随即许士衡起身,他的目光越过众人,在惠安郡主身上停留一瞬,又很快收了回来。
他脸上仍旧保持着温润的笑意,仿佛看见惠安,和看见旁的人没有任何差别。
这
可把惠安气坏了,她气鼓鼓地从瑞王身后站出来,轻抬下巴,
“知府大人,见了本郡主可有行礼?”
惠安原本在说气话,心说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你愣是能当做没看见,那我就站出来给你看看清楚。
可许士衡真的拱手行礼了,惠安就更不痛快了,她哼一声,躲一躲脚,连门都没进,又回了马车上。
粉晶和蜜蜡两个刚打着伞跟上,就听惠安冷着声音道,“去吉安县。”
车夫是长公主府的,自然唯命是从,架一声,华丽的马车呼啸而过。
许士衡等人走远了,才抬起身定定地看着马车,等郡主一行人在雨水地掩盖下变成了一个小点,他才收回目光。
只是原本带笑的脸,沉了下来,表情意味不明。
瑞王扫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进门时在许士衡的耳边轻声道,
“远之,你这个榆木疙瘩,你既不领惠安的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姑姑最近在给惠安相看呢,等真的定亲了,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许士衡脸上重新恢复了笑意,暗自咬紧牙关,
“殿下说笑了,臣与郡主毫无瓜葛。”
“倒是殿下,就任郡主这么走远了,长公主那边......”
瑞王已经跨进门内了,闻言倏地转身,上上下下扫了许士衡一圈,
“你不放心?”
“并无。”
瑞王不置可否,把许士衡甩在身后,抬脚就进了府衙。
许士衡又回头看了眼,才镇定自若地跟上瑞王的步子。
陈显摇摇头,轻笑一声,看破不说破,悠闲地带人跟上。
***
谢泽这天休沐,难得有空和玉茹腻歪在一起,前些天淋了雨,好歹没着凉,他这会儿正坐在玉茹的桌前,盯着她画眉。他神情严肃,周身气势不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写什么绝妙文章呢!
碍于谢泽在一旁死死盯着,萱草磨磨蹭蹭了好久,才画好了一边。
谢泽拧眉,眉头皱的越紧,最后自告奋勇道,
“要不让为夫帮你?古有张敞画眉,如今我也可以。”
玉茹看了看谢泽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想到书房里有这人不少画作,也就点头允了。
谢泽眼带笑意,欢快地从萱草手里拿过眉笔,一只手捏着玉茹的小脸
,迫使她抬着脸正对着他。
两人一下子靠得极近,呼吸交缠,玉茹脸颊红扑扑的,眼睫儿轻颤,感觉夫君在眉脚的任何一点动静,都叫她痒得发抖。
玉茹憋着笑,不敢动弹,生怕画歪了。
外间青松隔着门板,忽然大声来报,
“大人、夫人,惠安郡主来了,就在门外,说是来找夫人玩。”
谢泽手一抖,狠狠划拉了一笔,他沉下脸,一下子扔了眉笔,没好气道,
“若不是外间雨势正大,我还以为晴空万里呢!惠安郡主和咱家有什么交情?不见!”
谢泽还要再说,就听玉茹蹙着眉,不悦道,
“夫君,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谢泽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