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都没有半分变动。
当真是飘然若仙。
如果可以忽略,他身后,那一路腥风血雨。
铮然琴音随着清越的流水之声传散。
只这一声,却让人一时觉得仿若置身于空山幽谷,听细雨绵绵,流水潺潺。
宁静又和谐。
有这黑暗夜色相衬,当真分外违和。
陆危楼并未听进这琴音,看他躲得如此轻易,眸光微冷,终于抬手,已封存许久的浮沉照影,在云雾浓重几近于无的黯淡月色下,却显现出华丽无匹的暗蓝光芒。
他身法极快,转瞬之间到了姜晨身后,一弯月色银芒随着兵刃破空之声骤然亮起。
众人便见得石柱上的身影被这道刀光打散。
剧烈的碎石之声响起。
尘埃飞扬。
陆危楼心中却是一沉,落脚于这道石柱之上。
他并未觉得他击中了什么。
回头之间,看的圣火坛前余下的十一道石柱之上,都站了一模一样的人影。
温润的声音空散,根本辩不清到底是谁在开口。
“我再问一句,萧沙人在何处。”
陆危楼冷道,“要伤我明教之人,先问过陆某这一对浮沉照影刀!”
姜晨眸底一抹暗色划过,显然已不愿为此留停耐心。
修长的手指已搭上了流水漾漾的琴弦。
这微微一拨,无形内劲随琴音而去,陆危楼凝眉,双刀一挥,又是幽月轮斩出。
两方气劲相持。
原本无形的内劲好像也变得有形,轰鸣之声中,碎裂。
明教观战众人被逼的倒退数步。
飞沙走石。
他们都不自觉抬手遮了遮眼睛。
姜晨所立之处,巍然不动,反手将流水琴身挡至身后,回头间,浮沉照影的刀刃寒光闪闪,倒映出他生死漠然的神色。
陆危楼一刀划进琴中,才发现这确是真正的流水。
他刺的愈深,水流就愈急,此刻竟僵持于此,一时不能抽离。
陆危楼当即变了身法,一手抽刀,另一手拍向姜晨后心。
刹那之间,姜晨已转过身来正对陆危楼,扬手格住了他的手掌。
陆危楼撤身后退,右手浮沉照影离开流水凭空划过一道弧度,第二道幽月轮刀气砍了出来,随即便是刺目月华。
姜晨与内劲相持后退卸力之时,冰雪已破空而出,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冰墙。幽月轮的刀光下,冰墙被砍的粉碎,两方消解。他再次立定时,垂眸望着被割掉大半的衣袖,眉尖微敛。
尘埃落定,水汽氤氲,雪色降临。原本就清冷的夜,已近凄寒。
自他为中心,寒冰蔓延开来。
地上的鲜血都覆上冰霜。
明教之人不自禁避让开来。
陆危楼立定,伸手擦掉了脸上血色,那伤口被冰刃划破,都已冻的麻木,内劲温养也全然无用。他暗自梳理着有些紊乱的内息,皱眉望着泰然无事的姜晨,神色凝重下来。
此人明明年岁不大,为何内劲却如此混厚,简直比之许多武林元老也分毫不让。江湖不是传言王遗风内力尽废,为何今日一见,却全然与传闻不同。
这,还只是试探招式而已。
肃杀之意遍布。
姜晨抬起手,地上的碎冰却仿佛受到了感召,微微抖动着,悬浮于空中,他身前出现了无数寒光闪闪的冰刃。
众人毫不怀疑,风刀霜剑的威力。
此刻一见,心中凛然。
寒意深深。
……
长这么大以来,谢渊头一次觉得自己运气不大好。
光明寺中机关重重,他已与方才几人彻底失散了。
好像,避开了正道,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谢渊握紧了长/枪,全神戒备缓步而行。
这似乎是座花园。
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