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吃了苍蝇一般,“你……”
!!明教谋反?
莫非此人抓到了萧沙什么把柄?
他忐忑不安的同时,开始心底暗暗骂娘,唯恐李承恩下一句就是,夏子谦与萧沙有所勾结……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与萧沙的数次见面,都非常隐蔽。李承恩是不清楚的。
李承恩神色如常,并不知道面前的夏子谦心中已是百转千回,“明教与南……”
“大将军!!”一声大喝止住了李承恩的话头,众人转头一看,徐长海拱手一拜,“秦将军。”
“徐侍卫!”秦颐岩回了一句,似有若无目光落到夏子谦身上,冷静拱手拜道,“夏太傅!”又朝着李承恩一拜,“李大将军!”
李承恩皱眉望着紧闭的城门。“秦将军。”他没有继续方才的话,秦颐岩似乎是故意打断他的……以李承恩的敏锐,自然不会再在夏子谦面前提起方才话语。
秦颐岩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在徐长海面前晃了晃,徐长海似乎是愣了下,秦颐岩脸色微冷,徐长海紧锁眉头握着□□单膝一拜,“拜见陛下。”
见令牌如见陛下。
他人未曾见到,但徐长海已行了大礼,总会不会是假的。
他人也跟着拜了下来。
夏子谦心有疑惑,却终于还是不敢质问。
秦颐岩冷道,“打开城门,放大将军进去。”
夏子谦闻言,脸色一青。
徐长海眉头就没松过,“这……”
李承恩也觉得徐长海和秦颐岩神色不对。不过,目前他已满心都被见到皇帝请旨之事占据,已没有时间来想这些了。
在夜里暗红色的大门缓缓而开。
就像是一头看不见形体的野兽。
深宫,无疑是野兽。
吃掉了人,所有的常人该有的慈悲和心软。
即便对血亲的孩子。
渐渐深入,血腥味越发浓重。
血迹还未干透,有些小监正端着水擦拭着地上的鲜红,见到此时有人进来,不自觉都皱起眉头。
徐长海望着那三人背影,神色变幻不定。
夏子谦试探道,“徐侍卫,那当真是陛下御赐令牌?”
徐长海斥道,“徐某岂敢伪授皇喻!”
夏子谦脸色一沉,冷冷警告,“徐侍卫,你最好清楚,此乃死罪!”
徐长海硬梆梆回了句,“徐某自然知晓。”
并且已做好了为此付出性命的准备。
大将军今日前来,神色焦急,显然出了大事。秦将军已递了台阶下来,他岂能让两位将军就如此被挡在这朱雀门外。
几人进去之时,李隆基靠着软塌,武惠妃亦然一脸菜色,却还是勉强笑道,“陛下,李瑛几人心怀不轨,理当处死,陛下不要太伤心了。”
李隆基揉着额头不答话。
李承恩又一个大礼。
李隆基挑了挑眼皮,见他这大礼,自觉整个人更不好了。
事实上,每每李承恩对他行个大礼,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他方才诛了那几个孽障,李承恩就闯进来,难道是来指责他的么?
不对,城门已戒严,他从哪里跑进来的!
李隆基火气唰又冒了出来,抬手一个玉雕砸过来。
李承恩不闪不避,脑门当即被砸了一道血色出来,他也不在意,拱手拜倒,“陛下。”
李隆基:……
李承恩道,“陛下,臣请求,派兵围剿大光明寺。”
李隆基扶额,摆了摆手让武惠妃下去。
“陛下~”
李隆基啪又摔了一琉璃盏,怒斥,“下去!”
武惠妃脸色更苍白了,提着裙子一步三回头走了。
“又出事了?”
李承恩回道,“臣收到消息。恶人谷王遗风闯入光明寺,明教勾结南诏,意图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