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同鸭讲。
沈璧君从门外闯进来,一眼看到了桌边站着的姜晨。
她愣了一愣,才又看到了萧十一郎。
公孙铃望着这一出复杂的大戏,不自然的扭头摸了摸胡子。
这年轻人的恩怨情仇,果然复杂的让人头疼。
萧十一郎道,“……我至今不懂?”
“……”
“你到底是为了江湖,还是为了璧君?”才处处与他为难。
姜晨擦了擦袖中剑,不咸不淡道,“有何分别?”
整个言语间,都没有看过沈璧君一眼。好像完完全全忽略了这个人。
沈璧君却不自觉的看着他。他好像还是那个连城璧,又好像不再是了。从他那一次站起来以后,好像就有些不一样了。他看着她的时候,再也没有曾经的温情。
曾经的连城璧,他不会说一些好听的话,但是好像永远对她持有一种宽容的态度。但是如今……恐怕她是死是活,与他都没有半点联系了吧……
他们早已从夫妻成为仇人。
萧十一郎听了此言,忽道,“出手吧。”
公孙铃闻言,脸上显出些怒气,“他如今受伤至此,你却叫他动手?”
萧十一郎道,“既然他可以出手伤了风四娘,他当然可以动手。”
风四娘在他身后,她的确也受了伤。
上一次,他欠了连城璧一条命。但他也已还清了。
姜晨微微低了头,众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看到他的手,扣上了他的手腕。
他们都知道,那是连城璧袖剑所在的地方。
连城璧。
在他们眼中,唯有所谓杀人如麻丧尽天良的连城璧!
他的离开,他的收敛和避让,他想要的平静,终究都是虚无的……这些人总喜欢一遍遍的提醒他的身份,一遍遍的指责这具身体的过错,一遍遍的挑战他的耐性!
公孙铃见势不妙,连忙划着轮椅到他身边,对着萧十一郎斥道,“你与连家夫人纠缠不清已是过错,如何今日还想要赶尽杀绝?”
这话就相当剜心了。
不仅萧十一郎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沈璧君也是脸色苍白,“公孙铃,你此话未免诛心。”
公孙铃掀开了遮着双腿的毛毡,“两年前你为了阻止风四娘冒险,寻我决斗,你还记得?”
这一双残破的断腿暴露出来,空荡荡的衣摆让见者悚然心寒。
萧十一郎不自觉的避让了,应声,“我记得。”
“你砍断了这双腿,你还记得?”
“我……记得。”
“你为何砍断这一双腿?”
“因为不想让你和风四娘送命。”
“你……”
门突然又嘎吱一声响,打断了他的话。
杨开泰一头冲了进来。
他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忠厚老实,并且很快就看到了风四娘。他看到了风四娘,却没有再靠近她。反而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原地,动也不动。
连城璧便也罢了,可杨开泰这一来,萧十一郎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狼狈之感。他实在无法回避他欠杨开泰的东西。
风四娘道,“你来做什么?”
众人都知道她是问杨开泰。
但是杨开泰却一声不吭。
他又看了看姜晨,“霍无刚的同伙是王猛。他们两人都是史秋山的拜把子兄弟。”
姜晨道,“原来如此。”
“我师父说过了,他很感激你对他徒弟的救命之恩。”
风四娘闻言,秀眉一蹙。杨开泰的师父,是少林的铁山大师。此人年纪不小,一手罗汉降魔掌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是那种又名又有实的人物。杨开泰此时提起他,不是在压着萧十一郎让他收敛一些?
风四娘又道,“杨开泰,你莫要欺人太甚。”
杨开泰低了头,依旧一声不吭。
沈璧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