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阿黛尔是真心相爱的,他也确实为了这件事情操心颇多,我知道这样出色的先生一定有着更大的筹谋,只是那些大的计算绝不是我这样的女人能够了解和明白的。”
“我所能够做的,不过是在适当的时候,为我的好友和恩人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不,不仅仅是力所能及,我会竭尽所能地帮助她的……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公爵小姐和公爵先生更关心我的人了,他们对我的关心不掺杂利益,愿意为了一个普通的甚至是卑贱的女人提供帮助,他们教导我,让我从歧途中走回正规……我知道你收了阿黛尔的钱……”
听到这话,普律当丝脸色微微一僵,看起来略有几分的不好看,但她很快地就恢复了一贯的表情,她笑着,带着素来的讨好,这是她早已习惯的面具,也是她作为一个已经没有什么人光顾的中年□□最后的一点生存之道之一。
“但我也知道,阿黛尔待我自有她的良苦用心。我并非听不进去大道理的人,当我走出那第一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可以做到的,上帝依然接纳我,哪怕我曾做出许多的错事。
我向牧师忏悔和祈祷,在忏悔室里、在圣母像前……留下了我许多的反思。”
“我曾不止一次地说过,将过去的那些东西重新翻看……”玛格丽特脸上带着笑容,尽管带着叹惋,但普律当丝却愣是被她此时的神情所震慑了,甚至叫她不敢直视。
普律当丝一面笑着,一面在心里捉摸着这种感觉来由何处,直到后来事情发生,她才终于明白,这是“圣洁感”,一种高贵的、不为血统所控制、不被任何外物影响、只有灵魂抵达天堂时候上帝才能够审判与看见的特质——
一种叫玛格丽特再也不是过去那样堕落的女人,而是成为了一位灵魂崇高的、尊贵的、纯洁的、人。
“我为自己犯下的戒律而感到深深的痛苦和悔恨,我不断地反思自己,也再度地明白公爵先生等人的用心,坦白说,即使是我的亲生父亲,也不过是留下了我平常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债款,让我不得不成为交际花才能够还清这些钱财。”
“本来,在和阿黛尔言明想法之前,我是不该再联系阿尔芒先生的,我也认为我们两个应该给彼此一些时间冷静一下,但是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我也知道阿黛尔一直在忙着很重要的事业,所以我迟迟没有上门去叨扰她。”
“但眼下出事之后,我无从得知她与公爵先生的近况,如你所知,连往日每月给的生活费都没有到,所幸我平日里略有积攒,才不至于揭不开锅——你知道这件事情,我也记得这期间你还向我‘借’去了近千法郎,不过我万没有让你还钱的意思,你也不用担心。”
“我通过阿尔芒向杜瓦尔先生联络,才终于知道了许多消息,才终于知道,这位与我有几分模样相像的公爵小姐、我的好友阿黛尔着实是真正高贵的、令人尊重的人,她是心怀大事业的,为全法国女性的未来谋求福祉的人,而我尽管与她相像,却没有她半分的崇高,我比她差距太多了——”
“我曾狭隘地以为,与她相距不过是家世血统,眼下我明白,不论是学识还是见地,我都远远地逊色于她,但她如今暂时地落入了小泥泞中,作为好友的我又怎么能够无动于衷。”
“可是这你
也用不着……”普律当丝被她说了一大通,从玛格丽特改性子开始,她就少有过去那般骄纵而不听人话的模样了,但眼下她的坚定似乎有些特殊,特殊到普律当丝找不到任何反驳她的理由。
“我愿意的,我也已经答应了杜瓦尔先生。”玛丽格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奇的名为“满足”的笑容来。
“我很高兴自己能够做到这件事情。”
“我愿意去参加□□,去做□□中的抗议者,去为许许多多支持阿黛尔的抗议者发表演讲。”
“这是我参与一项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