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茶几放的半瓶白酒,突然伸手握住酒瓶子,仰着脑袋,酒水往嘴里灌。
咕噜咕噜,喉结跟着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偶尔还有酒液洒出来,流过下巴,滑过喉结,沾湿了衣襟。
冷峻坚毅的面容,朝气蓬勃的身躯,沧桑的气息,这些在项梓宸身上混杂,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气质。
兄弟们都看呆了。
“操!”王鑫最先反应过来,冲上想将项梓宸的酒瓶给抢过来,“你他们真的想来胃出血啊?!!这他妈是白酒不是啤酒!”
江可可进到包厢的时候,先是闻到一阵刺鼻的酒气,而后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说着胃出血什么的。
即使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那个人已经不是让她心动的那个项梓宸了,但还是条件反射般的担心。
她快步走过去,看着项梓宸被人扶着,手脚大开地瘫软在沙发上,他上衣领口处都湿了一片,闭着眼,双眉紧锁,双唇微张,口息里有刺鼻的酒气。
她看着项梓宸攥在手里的酒瓶,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不拦着?这种酒是能当啤酒一样随便灌的吗?”
她以前就认识过一流浪汉,酒吧和人赌酒,结果喝到胃出血,多亏好心人送去医院吊了一晚上盐水。
她当即将自己的小包包背到身后边,帮忙扶着项梓宸,朝着他的兄弟们,皱着眉头,“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搭把手,送他去医院!”
这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她甚至还知道有人酗酒第二天早上醒不来直接死亡的!
兄弟几个看着雷厉风行的嫂子,一时有点懵,没反应。
江可可拉着项梓宸的胳膊,皱着眉头,还没等继续说话,就听到酒瓶落地一声闷响——脚下垫着地毯,空酒瓶没碎。
随后,她的手腕,被项梓宸准确无误的捉住了。他的手轻轻一带,江可可整个人跌进了他怀里。
项梓宸还没睁眼,脑袋贴在江可可身上轻嗅着,手掌捧着江可可的脸轻揉着,像是辨认,又像是不舍。
包厢的空气再度安静,项梓宸的兄弟们相互对视后,非常默契地选择安静离开。
项梓宸好似无知无觉一般,依旧没睁眼,只脑袋,像吸食毒品一般,在江可可身上嗅着熟悉而令人悸动的味道,放肆沉沦着。
他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脑袋里尚且能够思考,能够清楚的感知到怀里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是属于谁,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做梦。
然而,可能真的是酒精作祟,他好想再抱着她,看她笑,听她在耳边甜言蜜语。
江可可来不及从项梓宸怀里爬起来,感觉自己的耳垂被温热的嘴唇含住,麻痒在全身漫开。
那种被深情亲吻、吸吮的感觉,那种被男人紧箍在怀里不肯放手的感觉,不仅仅是身体上感觉酥麻,简直像令人沉醉的毒,让她的身体以及精神,都接近崩溃,只想跟着沉沦。
这种充实满足的感觉,哪怕代价是坠入深渊都令人难以抗拒。
江可可一时恍惚,不知是忘了,还是失了力气,竟没有推开他。
就像令人上瘾的毒,不去碰的时候,意志坚定得看都不多看一眼。一旦沾染上了,便再难抗拒,只能越陷越深。
项梓宸本来只想借着酒意抱一抱,最终却忍不住,越陷越深。
手臂紧箍着她,手心里是熟悉的肌肤,细腻的触感,让他的手心都跟着颤栗,像有电流,窜进身体里。
唇舌跟着转移,酒气渡到她嘴里,像是品尝美味佳肴一般,细细品尝她的唇瓣。
少女般迷离的眼神,熟悉而久违的娇躯,唇舌间熟悉的味道,或者还有那起掩饰作用的酒精,这一切都疯狂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令他舒爽得头皮发麻。
项梓宸翻过身,低下头,小心翼翼搂着她柔软如绵的身体,一只手遮住她的眼睛,而后自己才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