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纳妾的话传到顾氏耳朵里,那是女婿表示对自己闺女好的决心。
可传到外头,人家会怎么看沈秋河?惧内?傻子?还是其他。
这要有个万一,哪日沈秋河想纳妾了,怕就成了京城的笑话了。这就是将沈秋河放在火上烤。分明就是,在逼着沈秋河不纳妾。
这种事岳母做正常,乔故心做也正常,可婆母做,且还是一个并不亲厚的婆母做,总让人心惊胆颤的,好像何氏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大招。
顾氏也顾不得闲言碎语,三天两头的往乔故心这边跑,好歹不说,眼瞅着乔故心的肚子越来越大,无论是府医还是旁人,都说乔故心无碍,顾氏这才放心。
不过少不得提起淑佳郡主,到现在也还没个动静,顾氏想起来也会叹气,不过却也没催着她们,“我听着她已然在养着了,估摸快停药了,等着停药了这孩子许也就来了。”
顾氏也没问淑佳郡主到底哪里不得劲,想着妇人的身子总是毛病多些,尤其是还在宫里长大的。
太皇太后娘娘去的时候,太上皇都还没荣登大宝,年纪轻轻的就去了,谁知道经历了什么事。
淑佳郡主从小养在太皇太后跟前,谁知道那些妇人的手段,有没有误用在她的身上。
这事原也不是淑佳郡主能选择的,顾氏自也不会对她过分的苛责。更何况,淑佳郡主虽进门不久,可是给侯府做的事却不少,无论是看在什么面上,顾氏也不能冲着她发难。
反正,乔文清现在还年轻,等着过个两三年,要是两个人还在没动静,顾氏便想着由着她出面,寻个个中好手,再给淑佳郡主调调身子。
若是不幸,还是没有用,等过个五六年,顾氏自要小两口给自己个交代。
瞧瞧,她们是如何打算的,哪怕是过继,总是要膝下有子的。
顾氏也都打算好了,若是淑佳郡主的身子一时半会儿的调养不好,那就干脆弄死宁顺候,在表面小夫妻要守孝,自然不可能有子,省的外头的人揣测什么。
秋去冬来,春送冬去,那是越发的不经过了。
转眼便到次年三月,外头迎春花再次绽放,沈秋河总觉得,上一年乔故心是说的玩笑话,该很是喜欢这紧凑的小翠黄。
后头,阵阵梅香传来,平添了几分雅致。
这个时节最是适合放纸鸢,只不过乔故心的身子沉,肯定不能做这些。只画好了风筝面,让念珠放上去,她看着便是。
念香总觉得乔故心会冷,便将披风取来。
“夫人还有这般闲情,这眼瞅便到了大人生辰了,夫人可想好送什么东西了?”这些日子,沈秋河对乔故心照顾的尽心,从前的种种似乎也被人遗忘,记着的只有沈秋河眼下的好。前些日子,沈秋河对乔故心念了句,念香在一旁听了去了。
沈秋河倒也不是要跟乔故心要东西,就是单纯的提醒乔故心别忘了,到时候哪怕说句好听的话就成。
“用不着太着急。”乔故心淡淡的说了句。
看乔故心都不着急,念香无奈的叹气。
罢了,旁人家的夫人需要讨好夫君,可在国公府,那是完全不需要的,就这不讨好,沈秋河还成日里往乔故心跟前凑,要是再讨好,那还腻歪的有完?
许是念珠的风筝放的够高,让几个孩子瞧见了,便吵闹着要放纸鸢。
很快,天空中便飞上了几个纸鸢。
许是夫子知晓乔故心有身孕,怕几个男孩子没个轻重,再冲撞到乔故心,将人领的远些。
李家俩公子刚开始还有些别扭,许是因为听到了大人们的三言两语,猜到了些。不过圣上只是暗中处置了牵连的人,李家虽也有参与,可是却是被周茗利用,只是罚了俸禄,并没有遭受大难。
如今,俩孩子也已经回归正常了。几个孩子约也磨合出来了,倒也省心了。
看着头顶的纸鸢,乔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