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沈崇远抬着头,回答的声音响亮,好像这样便能找回他作为长房嫡子的尊严来。
乔故心点了点头,“若是你祖母在,良娣有苦楚,她管还是不管?”
“自然是管的。”沈崇远想也不想便说了句。
虽然他同二房不合,可是何氏说过,要想一个家族长盛不衰,自然是枝繁叶茂人人都能站于高位。
听了沈崇远的回答,乔故心笑了,“那你可知道,能让何良娣心里不痛快的人是谁?”
问这句话,沈崇远沉默了。
良娣的位分已经那么高了,谁能将良娣如何?
想说帝后二人,又觉得不可妄议。
“你瞧,你连我这么简单的话都回答不出来。”乔故心往后靠了靠,“那你可知道,你叔父是太子一派?”
这一次,沈崇远点了点头,大事上他倒是知道一些。
“既如此,何良娣跟太子有了隔阂,你说,我国公府该管还是不该管?若是良娣心中有理智,就应该知道不能惹怒太子,我们国公府即便再跟她亲近,这个时候若是太关心人,让她有恃无恐,你说说倒霉的是谁?”乔故心这一次,连着说了好几句。
复杂的朝堂,却用很简单的话,来同沈崇远解释。
这一次,沈崇远沉默了,倒霉的是谁?国公府再厉害肯定也没有东宫厉害,将东宫惹急了,何良娣肯定倒霉。
不,也许不只是何良娣?
沈崇远说不上来那种感觉,隐隐的好像明白了什么,又觉得模糊不清,不知道大人们的世界怎么能有这么多道道。
乔故心也不需要沈崇远都懂得,只要能将人镇住便是了。
你要是说的他全懂了,不定什么时候反应过来,同自己狡辩。你若说的他不懂了,满脑子的疑问,干脆一个问题都不要想了,反而不好。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懂吗?”乔故心故意问了句,“你既然不懂,凭什么因为你祖母离府便在这撒泼?凭什么,将要心疼的你的人伤了?你的书,念到狗肚子里了吗?”
沈崇远想反驳,可又找不出话来该如何反驳。
看沈崇远不说话,乔故心吩咐念珠,“去取把戒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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