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前程,在外层侄子跟前,肯定是先紧着儿子来。
褚大人话音一落,褚夫人随即眼神送了过去,莫要说拢城了,就是京城一般女子想和离,多也那么没那么痛快的。
可是褚夫人却也没有拆自己夫君的台。褚大人是心思,她心里也清楚。褚翰引想要往上爬,少不得有帮衬着的。
褚大人这么大年岁了,只在侍郎的位置上,能不能再往上一步,恐怕难说了。
侍郎跟尚书看着是离着不远,可是却也是很大的一个坎。
再说,本来礼部的权就小,对于褚翰引的路,也不定能有助益。
思量再三,褚夫人选择了闭嘴。
冯夫人一看,褚大人这是在装傻充愣,随即推了冯父一下,“当家的,你说句话。”
想来自己这个妇人,在褚家跟前说话没分量。
“啧啧,我可真是大开眼见了。当了我二姐的嫁妆不说,现在又惦记上了。怎么,你们冯家是穷的等着用我二姐的嫁妆买棺材板是吧?”乔文柄都想着,让乔文芷休冯兆安了。
还在这商量着割陪嫁妆,做梦呢这是?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般难听?侯府是书香门第,这般说话也不嫌的有辱门第。”冯母被乔文柄接连呛声,面上早就挂不住了。
“你做事都不嫌难看,我说两句怎么了?冯兆安,你若是个男人就办一次痛快事,别娘唧唧让人看不上!”乔文柄啪的一拍桌子,小小年纪,直接给对面一众人摆脸。
“母亲。”冯兆安总想劝劝冯母。
冯母的气性也来了,“四公子,这素来习俗就是这般,你若是好好谈咱们就好聚好散,你若是不好好谈,难不成闹起来,难看的不是你家姐姐的脸?”
“好生的不要脸!”周茗在侧间听的怒火中烧。
淑佳郡主说话有所隐瞒,她都不知道,还有这当嫁妆一说。
现在是什么,花乔文芷的嫁妆,再踩着乔文芷的娘家往上爬,这是个什么东西?
周茗声音大,顾氏惊的赶紧站起来,侧头交代锦嬷嬷,“怎么惊动了娘娘了?”
赶紧让人,先去安慰周茗。
乔文芷一看周茗都出声了,她往前迈了一步,抬头定定的看着冯兆安,“你们家这是在威胁我?我就豁出去破罐子破摔了,你也别想好了!”
乔文芷的眼神,就如同乔文清成亲那日一般,冷的厉害。
冯兆安收回视线,“我,我没这个意思。”
褚大人一听侯府还有娘娘在,推了冯父一下,“两个孩子既然都同意了,咱们尊重孩子的意思,毕竟,一辈子是她们在过。”
俩人都觉得过不下去了,再压在一起,也没有任何的意思了不是?
冯父听后叹了口气,“是我们老冯家没福气。”而后指了指冯兆安,让他赶紧动笔。
冯母还想说话,被冯父瞪了一眼,“这事,我定了。”
接着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看着乔文芷一声声的叹息,几次张口最后也只说了句,“好孩子,我们老冯家对不住你。”
冯父都开口了,冯母也不好再说旁的。
冯兆安拿起笔,手不停的抖动,看着写这文书,费劲力气。
终于落笔,写下,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噗!
一口血水吐在了放妻书上,鲜艳的,灼伤了乔文芷的眼睛。
曾经深情,即便是到现在,看见他脸色这般难看,也没忍住往前迈了一步。
可也仅仅是一步,而后转头不再去看他。
冯母吓的脸色都变了,赶紧扶着冯兆安,好像这一下,冯兆安就会死了一样。
相较于旁人,乔文柄更关心放妻书,快步走了过去,将那放妻书仔细的看了看,看着写的没错才说道,“事情已经办完了,你们走吧,我一会儿准备马车,今个便将我二姐的嫁妆拉回来,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