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想来,令尊令堂不日便可到京城。”
打从知道有萱娘的存在,乔文芷便着手做了准备,怕的就是这一日。
冯兆安没想到,素来胆小怕事,只围着自己转的妻子,竟然会背着他安排这么大的事。
冯兆安想也不想便看向了乔故心,一看冯兆安的眼神,沈秋河随即站了起来,但凡他敢说乔故心一个字,沈秋河便让他好看。
“你也不必看我阿姐,此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既能送衣裳,亦能送旁的。”乔文芷解释了句,态度越发的清冷。
可是她越冷静,却越说明,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冯兆安低头看着乔文芷,“你非要如此吗?你莫要忘了,你阿姐胆大妄为,无故囚禁朝廷命官,单这一项,我也能参她。只要我不点头,便是我父母来了,也不能放你走。”
冯兆安此刻也不管了,威胁也好,强迫也罢,总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乔文芷离开。
人,大约都是自私的。
冯兆安好声好气的说乔文芷不定还能给两句好话,可现在,乔文芷冷笑一声,“那我便与你对簿公堂,看看青天大老爷可让我们和离?”
就冯兆安去当铺的事,乔文芷到底管家如何能不知道?
反倒是冯兆安,离京之前还是书生气,对家里的财物并不多想。所以,乔故心将自己的陪嫁混入大库房的事,他根本不知道!
冯兆安将乔文芷的嫁妆拿去典当了,而且还是死契,这也就罢了,乔文芷还托人将那东西给买回来了。
也就是说,冯兆安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赎回来了。
乔文芷就要闹到外头,一个男人,偷摸的典当妻子的嫁妆,即便不能和离,冯兆安的名声也毁了。
萱娘的事,冯兆安可以说是感动她为百姓做的一切,才纳到跟前,纵然不妥可也有说辞。
可是,这偷偷的典当妻子的嫁妆,他纵有千百万的借口,却也无法言语。
这事闹出来后,他还有何脸面呆在御史台?
就算留在了御史台,谁人会再提拔他?
听乔文芷的话,冯兆安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下。此刻,便就是死局,你想要往上爬,就必须要跟乔文芷和离。
你若是不想往上爬,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
平白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当然,如果冯兆安要参乔故心,那么乔文芷就把这事闹出来,妹婿都典当妹妹的嫁妆了,做长姐的看不下去出手教训,似也能理解。
若是冯兆安还想好好的,那么就是心平气和的给了放妻书,这就算是过去了。
冯兆安立在原地,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文芷,我想单独跟你说两句话。”冯兆安想着,是不是私下里说话,便能有转圜的余地。
乔文芷却没有起身,“有什么话,便就在这里说吧。”
没有必要,再牵扯不断。
冯兆安擦了擦眼角,“我的为人,旁人不清楚,你难道还不信吗?若非有苦衷,我何至做到这般地步?”
他,只是一个读书人,并不擅长朝堂的上的尔虞我诈,能做到这般地步,自然是因为心里有个信念。
乔文芷垂着眼,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过不去。”
哪怕,她安慰自己,说这种事迟早面对,可是还是难受的厉害。
诚如她同乔故心所言,若是他们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许就这么罢了。可明明,偏偏就是两情相悦。
偏偏,他辜负了自己的相思。
乔故心总说老是做衣裳累,乔文芷每次都淡笑着岔开话题,可是她也是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累?
所做的事,都是因为心里有冯兆安,即便是再累,也甘之如饴。
朝堂的事,乔文芷并不懂,也许诚如冯兆安所言,他真的有苦衷。可是,为了旁人伤害自己伤害自己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