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故意说没有特别准备盒子,便就是怕冯兆安敏感想多了,要显得更家常一些。
毕竟,乔故心跟冯昭萍的关系也算是不错,就将她当自家人了。
冯兆安应和,也就是为了显得亲切。
只是这话,有些不对。
主要乔故心说的是,两个盒子是一套不是一对,之前送到冯家那个,是个装衣裳的大箱子。
乔文芷就算再喜欢,让人抬个大箱子过来给冯兆安看,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乔故心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脸色就缓和过来了。想着,大约是冯兆安为了表示自己知道领情,才说错了话。
本来也没不是什么大事,人家昨个刚回来,该好好的歇息,或是同乔文芷温存,哪里有时间瞧屋子里头多了或者少了什么东西。
“妹婿不同我计较便好。”乔故心笑着说了句,便若无其事的送人上马车。
乔文清跟褚翰引今个都喝醉了,送走了冯兆安,沈秋河亲自将他俩送回去。
路上的时候,褚翰引在里头也不知道笑什么,只是一遍遍的说着真好。
乔故心现在这样确实是真的好。
宁顺候的态度,乔文清不自觉的透露了一二,自然也说出了沈秋河的魄力。
褚翰引自问,若是动嘴可以,真要对宁顺候动手,褚翰引肯定是办不到的,多年的礼教让他冲不破。
可是,只有能豁的出去,才能护乔故心。
他,自问,比不上了。
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远远的看着乔故心幸福便好。
等着只剩下乔文清的时候,马车里瞬间安静下来。
乔文清靠在马车上,一滴眼泪从脸颊上划过,却被他用力的擦掉。
“你。”沈秋河瞧着不对劲,想要是问一句,只是话到了嘴边,却被乔文清摆手阻止了。
“姐夫莫要担心,我无碍的,不过是风迷了眼睛罢了。”乔文清听着吃酒吃的舌头有些大,可是说话还是很清楚的,就好像脑子并没有混沌模糊了一样。
沈秋河叹了一口气,马车上挡的严严实实的,哪里来的风?这人生在世总不能十全十美称心如意,遗憾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
将乔文清送回去后,沈秋河到了国公府夜色正浓,乔故心在桌案前看册子。
沈秋河回头将裘衣收起,“这是在等我?”
乔故心将手中的册子放下,嗯了一声,“我总觉得,冯兆安变了。”
变的世俗起来。
打从在封地的路上,瞧着冯兆安就有点不对劲。
沈秋河点了点头,“不过也正常,放到下面摸爬滚打,成熟的也早。”
受过挫,这少年之气便轻些。
光这些乔故心也能理解,只是说不上来哪有些不对劲,“咱们临走之前,我让你留人,可瞧出什么端倪来?”
沈秋河上来帮着乔故心收拾桌案,“你也知道妹婿的性子,能有什么不妥?赶紧睡吧,若是真的有事,二妹会来同你商议的。”
手放在乔故心的肩膀上,不停的催促着。
不至于说为了乔文芷的事,这就不眠不休了。
等着真的出事,再有这个态度,都够了。
乔故心被催的无奈了,便也只能依着沈秋河。
躺在榻上的时候,乔故心翻来覆去的还是想着今个的事情。
沈秋河一看乔故心睡不着,故意抬起胳膊压着乔故心。
乔故心用力的推了一下,奈何沈秋河早就有防备,就是一条胳膊都纹丝未动。
乔故心累的气喘吁吁,侧头看沈秋河,虽然眼睛闭着,可是唇间全都是笑意。乔故心冷哼一声,在沈秋河胳膊的内侧,用力的拧了一下。
沈秋河吃痛随即放开,而后一个用力掀起了乔故心的被子,“疼死我了,你还真打。”
“不真打我还跟你闹着玩不成?”乔故心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