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股子气来。将自己的母亲气病了便是不孝,他也不想啊,可是有什么办法?
他要是再不管,崇远真的就废了。
“沈大人。”心里面还在委屈着,身后听着是夫子追了出去。
沈秋河慢慢的回头,在外人面前将自己的情绪收敛的很好,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什么不痛快的。
“大人,在下听说过大宅子里头有许多见不得人的手段,在下将话先放在这,在下只管教书,一心一意的教书。”夫子很严肃的说着。
“这就护上了?”沈秋河微微的挑眉,“夫子可知道,为何孩子鲜少怕父母,却忌讳外人?”
那是因为,父母再生气,也不会对孩子下重手,所以孩子在父母跟前都有些有恃无恐,可是外人不一样,真要忍怒了,外人可是会下死手的。
而沈崇远,面上瞧着是有些忌惮沈秋河,可要是真的害怕,还敢当着沈秋河的面在那发脾气?
而且,夫子对他自己的学识该是很清楚的,让他来教沈崇远,自然不会糊弄。
看夫子明白了,沈秋河退后一步,很郑重的给夫子见礼,“崇远,便指望夫子了。”
夫子哪能守得住沈秋河这个大礼,连忙回礼。
左右的人都瞧见了,沈秋河对这个夫子礼遇有加,自然会对夫子恭敬,夫子在这个府里才能说话算话。
安顿好沈崇远这,沈秋河才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年轻人,还是有一股脑的冲劲。
何氏那边对于这个夫子纵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可都被沈秋河明着威胁了,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就算她现在很讨厌这个二儿子,沈崇远尚未成人之前,她只能忍着。
朝堂之上,对于新一代的官员,现在该说是最好的年华,所有的抱负都可以提出来。
似乎,隐隐的有一种,新官员都以乔文清马首是瞻。
当然,乔文清提出来的变革,很多老官员是反对的,这就导致了,新旧官员的冲突。
左右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沈秋河倒也没放在心上,反正真的有大事了,自有顾相为乔文清出谋划策。
下了早朝,沈秋河草草的用了早膳,便跟乔故心一块去接沈续皆回府。
虽说是同族,沈续皆却住在京城的偏远的地方,家中叔父这么多年了也只是个修撰,在国公府眼里,自然是清贫。
马车里头,乔故心怕冻着沈续皆,座位上铺着白色的上等绒毛的狐皮,边上还放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些乔故心特意让人从工部寻来的小玩意。
看着乔故心上了马车了,还在那仔细的盘算,“你这样,我都后悔做这个决定了。”
这不是,将乔故心的心思都引在了沈续皆的身上?
乔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你若没个正行,赶紧滚下去,莫要碍我的眼。”
沈秋河在旁边摇头,“泼妇。”
现在说话,一点都没有温婉的气质了。
一说完看乔故心变脸了,赶紧改口,“我说的是我成了吧?”
反正,他是惹不起。
到了沈续皆这,已经快晌午了,这边得了消息,沈同族的兄长已经在外头等着了,马车停下赶紧往前,“沈大人一路辛劳。”
低头哈腰的,一脸谄媚的样子。
沈秋河嗯了一声,回头扶着乔故心下马车。
他家住的是祖上留下的老宅子,从外头便能看出了岁月留下的痕迹。
是一处小三进的院子,家里头也有两个伺候的人,迎着沈秋河他们进了主屋,旁边还有端茶倒水的人。
“沈大人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下官听闻现在朝堂动荡。”同族兄长坐在下手的位置,想着同沈秋河攀谈一二。
沈秋河也没碰他家的茶杯,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朝中的事,圣上殿下自有定论。”
看沈秋河神情淡漠,同族兄长讪讪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