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旁人不知道你,本殿心知肚明。你这哪里是冲着冯家发火,分明是你记恨玉琉在太子妃那,折辱了乔氏。你知道玉琉跟冯家姑娘搅合在一起,这才将火气发在冯家身上,攀咬着不放!”
听了太子的话,沈秋河这才抬起头来,“殿下圣明!”
一看沈秋河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太子的火气更旺了,“你素来沉得住气,大局为重,冯家是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道吗?父皇都不计较,你抓着他们不放做什么?”
手边没有东西可扔了,一下下的用手掌拍着桌案,“还有玉琉,本殿也问了,就没出什么大事,口头上吃点亏就吃点亏,又死不了人,你这么在乎做什么?”
朝廷的稳定,怎么也比个人得失重要的很。
沈秋河听了太子的话,似有片刻的闪神。
个人得失自然不重要,可是这话却听着刺耳。
随即一声叹息,愈发的心疼乔故心。
看自己在这发火,沈秋河还在那走神,太子都被气笑了,“你若是再这么糊涂,你信不信本殿现在就赐乔氏的罪?”
听见太子提起乔故心,沈秋河抬头,定定的看着太子,“敢问殿下,内子何错之有?”
太子气的笑了起来,“是,是本殿错了,本殿该许你们和离,你那么在乎乔氏,应该愿意看着她欢喜吧?”
太子可是比谁都清楚往事,沈秋河是如何求着太子赐乔故心县主位,是如何求赐婚,如何求太子说和。现在太子不管这么多了,听闻沈秋河还在住书房,既然还没和好,那干脆不和好就是了。
太子妃这,她正在处理庶务,下头的人疾步走来,附在周茗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句。
周茗听后惊讶的看着宫人,随即摆了摆手,“今日就到这里。”
示意下头尚宫们,全都退下。
手中的账本放置在一旁,这就带着人出门。
宫人追了几步,“主子,您好歹不说,带上点糕点。”
周茗摇了摇头,“本宫就是去求情的,殿下起居自有何良娣操心,本宫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今日突然去寻太子,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再端上点糕点,不得让人觉得,她这个太子妃也下场争宠了?
她可不想,与何良娣为敌,然后再平添出一堆麻烦出来。
倒不如穿的平平常常的,就这么过去了,说完话便利索的出来,不必引起过多的口角。
伺候的宫婢摇头叹息,进宫后不争宠的女子,也是少见。
太子妃娘娘真正是,顶一个的大度。
到了太子书房外,便听到太子在那扯着嗓子骂人。
沈秋河是东宫近臣,打从入仕后,一直追随东宫,而且办事可靠,可以说是东宫头号的红人,莫要说周茗了,便是东宫上下都没见过这阵仗。
周茗在殿外站了一会儿,听着太子的嗓子都哑了,想来是骂的过劲了,该歇息了。
周茗瞅了这个空挡推门进入,“老远便听见殿下中气十足的发脾气。”
微笑着说了一句,侧头看了一眼旁边跪着的沈秋河,随即屈膝给太子请安。
沈秋河便也说一句,“见过太子妃。”
太子侧着头,似乎是不想看沈秋河。周茗在外头将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的,此刻往前走了几步,“古来都有,冲冠一怒为红颜,沈大人为了沈夫人动怒,殿下不应该觉得沈大人重情义吗?”
一听周茗上来就为沈秋河说话,太子这又猛的拍了一桌子,“冲冠一怒?他是什么身份?整个大理寺都是他说了算,他若是没有理智了,朝堂都要晃一晃。”
周茗看了一眼太子发红的手掌撇了撇嘴,“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知道什么朝堂不朝堂的,只知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侯府高门望族自然不求穿衣吃饭,但求夫妻和睦,夫君贴心。若是沈夫人受了委屈,沈大人连个屁都不敢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