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抢过乔文柄手里的糕点,“别吃了,赶紧回去吧。”
乔文柄缩了一下脖子,大约是知道自己说错了,满脸的堆笑。
看乔故心不是搭理他一这茬,笑着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大姐姐,我就喜欢你这护短的样子,以后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他不管这大是大非,可却也不是,跟狗一样逮着谁咬便咬的。
乔故心待他没话说,将来他自然也会惦记着乔故心。
乔故心摆了摆手,赶紧示意乔文柄离开。
还报答,难不成还等着让乔文柄养老送终不成?
只不过这事怎么也轮不到乔文柄做,何氏那边不都给自己安排好了,沈崇远都还在那排着队。
乔故心要见韩夫子,这次倒是没人再拦着了,很快便有人来请乔故心了。
韩夫子在太学并不授课,只是管着太学的一应规矩。他若是想见乔故心,那便是随时能腾出空来。
这次倒是没有去议事正厅,而是到了韩夫子的院子。
莫要瞧韩夫子平日里严肃,可一进这院子,就跟进了鸟窝一样,树上挂了好多笼子。
即便有下头人打扫,可是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鸟粪味。
不过,却也有一种岁月的痕迹,好像进来的是一个有些年头的林子一样。
推门的时候,传来了摩擦的声音,枝丫一声听着也该休憩了。
韩夫子坐在案前,前头点着沉香木。
“夫子。”乔故心站在案前,微微屈膝。
韩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沈夫人来的这般快,怎么,突然间反应过来,我说的有些道理?”
即便布置的再雅致,韩夫子一开口,便就是一股浓浓的世俗之气。
乔故心冷哼一声,“自然是觉得夫子说话有道理,还想着问问夫子,怎么不让你儿子或者你孙子来背这个锅?这样一来,不更显得夫子大义?”
韩夫子脸一沉,“你若是来吵架的,大可以现在离去,叫你当家的人过来。”
乔故心扑哧笑了一声,“夫子这话说的有意思了,你这么明着欺负人,还让我有什么态度?你若是真做了让人钦佩的事了,不必你说我自然也会毕恭毕敬,如今做了这般事,还让人哄着,这不是又当又立?”
韩夫子即便没授课,可也算的上是文人,听着乔故心说话越来越难听,韩夫子气的不停的深吸呼吸,“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乔故心不屑的撇了韩夫子一眼,之前韩夫子说话是没有什么粗话,可是那软刀子一句比一句难听,难不成所谓的斯文,就是杀人不见血?
若真如此,那还不如不要所谓的斯文。
韩夫子猛的一拍桌子,“枉你是顾相的外孙女,说话如此粗鄙,可有顾相半分影子?”
乔故心面上的笑容更浓了,“怎么,你事做得我却说不得?便是送到我外祖父跟前,一样也没有受委屈的人,还要哄着欺压者。”
“乔文柄呢,乔文柄呢?”韩夫子扬声,冲着下头的人喊了起来。
“夫子也不必拿着我们家文柄出气,你若是真将我们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让世人评评理,看看你们太学是不是烂到了根上了。”说起这个评理来,乔故心笑容更浓了,“若是闹大了,三司共理,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韩夫子一看乔故心执意要闹,猛的站了起来,“你也是世家贵女,一旦闹开了,会起多大的动荡你不知道?就算你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文清。”
乔故心坐在椅子上连动都没动,“文清不在京城,我也没那个耐心等着。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动荡不动荡的不懂得,我只知道认死理!”
反正,无论如何欺负人就是不对。
韩夫子气的拍着心口的位置,“你不问文清也就算了,那你回府问问你夫君,问问他同不同意你闹?”
啧啧,乔故心笑了笑,“夫子是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