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前面那地基,便就当我赔给你的。”
说着,思元公主便将地契拿出来了。
正好屋子也拆了,乔故心愿意建什么便建什么就是了。
乔故心连连摆手,这东西她怎么能收?
思元公主有这个心,便就足够了。
“你若不拿着,我如何能安?听闻她生前同你也极为有缘的,若是这处院子给你,她定然也是欢喜的。”提前阎娘子,思元公主的嘴里,多了几分怜惜。
忍不住,说起了尘封的旧事。
阎娘子同那真正的霍家人,自然是青梅竹马,只是,也许青梅竹马的不一定就是所谓的男女情爱,而是亲情。
直到,遇见了霍驸马,阎娘子才知道情动的滋味。
若是单纯的只是救与被救的关系,阎娘子也许也不在乎被霍驸马接济,只是因为这份情感,才自卑的不敢用霍驸马。
霍驸马知她心中所想,自也不会勉强。
原本,霍驸马对阎娘子就没有那份情感,而且心中有大抱负,自不会为谁停留。
只是后来,阎娘子出了变故,被那苦难磨平了棱角,再遇见霍驸马,便也没有从前的坚持。也许,那时候便将情爱放弃。
其实,阎娘子本可以不用大去的,却是她的坚持。
也许,这么死还能用点作用,不至于白活一次。
心已经死了,活着便也是行尸走肉,阎娘子苦苦哀求她们便也应允了。
听着阎娘子的事,乔故心不由自主的落泪,不是因为多能理解阎娘子的求而不得,只是懂得何谓心死,自也能理解,死对于阎娘子而言,便就是解脱。
看着乔故心落泪,思元公主笑了笑,“瞧我,怎还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臣妇无碍。”乔故心缓和了心绪,抬头冲着思元公主浅浅一笑。
“怪不得良娣娘娘对你赞不绝口。”没有人会不喜欢,有分寸的聪明人。
俩人正聊着,下头人禀报说乔文清来了。
“难得碰见了乔状元。”思元公主笑着说了句,既然碰见了,那自是要见一见的。
思元公主既然都发话,乔故心便交代念珠,前去将人领进来。
乔文清刚下朝就去了顾家,这才从顾家回来,便直接登门了。
原是有话同乔故心说,可一听思元公主在这,赶紧定下心绪,公主跟前万不可毛毛躁躁的。
“臣,给公主殿下请安。”见着人,乔文清抱拳见礼。
“免了。”思元公主坐在主位上,笑着看向乔文清,“乔状元这是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你们姐弟果真情深。”
“不知公主在这,臣。”乔文清刚要说些场面话。
却被思元公主摆手阻止了,“成了,乔状元怎么也老里老气的?”
被思元公主这么一笑,倒让乔文清变的无措。
看乔文清不自在,思元公主便站了起来,“成了,你们姐弟聊着,我先回去了。”
摆了摆手,神情似有落寞。
将人送走,乔文清看着思元公主微微摇头,“情深多不寿。”
思元公主为了先驸马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女子做到这般地步,实属不易。
不过同霍驸马成亲也有几年了,该也便是朋友了,如今好友离京,挚爱难求,大约也是孤独的没个说话的人。
“世人皆苦。”乔故心此刻只能这般言说。
每个人,总有每个人的求而不得。
乔文清收回视线,“阿姐,我突然觉得从前浅薄,今日过来特意求阿姐指点一二。”
关于叶巡抚所作所为,顾相心里多少也有数的,而且圣上曾提点过顾相,让他有些事该闭着眼便就闭着眼。
从前乔文清觉得,世间事皆有对错,如今却也说不明白了。
大约如同东宫殿下所言,只有律法才能算公正。
听乔文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