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好头发,免得沈秋河等的着急。
成亲三日了,这却是他们头一次,单独用膳。
因为还是新婚,一对新人用的碗筷是顾氏特意安让准备的,白色的碗边,外面画着大红的喜字,就是筷子头上也都染了红色。
锦嬷嬷在旁边伺候着两人,等着两位主子用完膳后,含笑着说了句,“没想到姑爷同大姑娘的口味相似。”
两个人爱吃的菜,多也一样。
沈秋河看了乔故心一眼,“大约,这便是缘分。”
锦嬷嬷看沈秋河愿意迁就乔故心,心里头自然欢喜,说到这缘分的事上,没忍住多说了句,“可不是,我们姑娘是慢慢的变了口味,小时候可不爱吃这些。”
“嬷嬷。”乔故心随即站了起来,“天已经黑透了,我怕回去路不好走,便不耽搁了。”
佯装无意间,打断了嬷嬷的话。
不想再回想起,那些个不得不改的日子,也不想面对,原来习惯这么可怕。
锦嬷嬷也没多想,随即点头,让人多点一些灯,将路上照的亮亮堂堂的。
马车都已经走起来了,乔故心还掀起帘子,同侯府的人恋恋不舍的挥手离别。
直到,渐渐的看不到侯府,那侯府的灯光也变的模糊,乔故心这才将帘子放下。
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笑容,看向沈秋河的时候,全都给冷漠,“沈大人,何苦这般害我?”
突然的指责,让沈秋河脸色微沉,他自问今日在侯府的表现很好,可以说,已经给足了乔故心作为正妻的脸面,却不想在无人的时候,却被乔故心这般劈头盖脸的斥责,“你有话,不妨明说。”
既如此,乔故心干脆坐正了身子,“我母亲最是知礼,我想若非沈大人拦着,今日下午必然有人将我叫醒,而非现在误了时辰。”
这话,乔故心说的自然是没错。
“这是要回我家,我都不在乎时辰,你在乎什么?”沈秋河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他原本只是好心,何至于现在成了错处。
当然,沈秋河也不会说出,他在侯府多待了几个时辰,也不光是因为乔故心的原因,而是因为在侯府,他能清静一些,耳朵跟前没那么多事。
呵?
乔故心冷笑了一声,“沈大人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令堂是什么性格,还用得着我来细言吗?”
这一点,沈秋河还真的没多想,回门的时候,瞧着乔故心睡的香甜,沈秋河便做主让她多睡会儿了。沈秋河只想着,他现在是乔故心的夫主,这点小事自是能做主的。
至于何氏,大不了同以前一样,念叨两句便是了。
只是被乔故心主动提出来,还一副你闯了大祸了的表情,让沈秋河很不舒服。
他都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了,何至于母亲还盯的这么紧?
“此事是我一人所为,县主大可不必担心祸事会引在你的身上。”沈秋河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乔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但愿如此。”
只是那一眼,却是在说沈秋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原本马车昏暗,孤男寡女该是一室的温情,此刻却只有两看生厌,连这段路都显得格外的漫长。
终于到了国公府,这次换沈秋河先下的马车。
走的时候,精细挑选的衣裳,此刻也都不在乎了。
国公府内灯火通明,一众人往里走,不想迎面就碰到了陆嬷嬷,“二公子,二少夫人。”她站在路的中间,微微屈膝,“老夫人等着两位了。”
沈秋河没有回头,却仿佛已经能想到乔故心那一双似笑非笑嘲讽的眼睛。
脸色随即变的很差,不过却也没同个下人计较,随即点了点头,“好。”
就当刚才从未同乔故心争论,何氏来寻他,也不过问问回门可还顺利?
很快到了何氏的院子,此刻何氏坐在主位上,身上只穿着数日里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