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低头尝了一下觉得有些淡,又让人拿点糖过来。
何氏也抿了一口,“你不是去侯府送礼了?怎么又去了东宫了,叨扰了殿下一整日,人家得嫌你烦了。”
何氏问完,沈秋河的手随即停了下来,即便加了再多的糖,也觉得这八宝粥不香甜,“没去东宫一整日,原是想在侯府用午膳,突然得了消息,晌午才进的宫。”
何氏听后哦了一声,“应当的,你们还没成亲,成亲以后怕也没多少机会在侯府用膳了。”
听着何氏话里有话,沈秋河干脆将勺子放了下来,“母亲,儿子昨日去库房挑礼的时候,不巧看见了一份不该看见的礼单。”
从前郑氏掌家,这些东西都是她挑,可现在何氏管着了,她一定会知道之前去侯府的时候,郑氏拿的是侯府送来的退礼。
若非年节太忙,何氏没空让沈秋河自个去寻,沈秋河大概都不知道,背地里头郑氏到底做了多少错事。
昨日他瞧见了一摞礼物在角落里放着,上头放着一张礼单,扫了一眼瞧着似是东西没单子那么多,沈秋河便让人瞧了一眼,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下头的人已经将这礼单上有,却消失的礼物的去向,禀了沈秋河。
何氏将勺子随即扔在桌子上,“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外人,同你嫂嫂讨要公道吗?她已经在思过了,你还想如何?”
沈秋河揉着眉心,一阵阵的头疼。
他一直以为,从前的乔故心过的欢喜,始终不知道府医为何要说她肝气郁结,如今瞧来,怕是自己也会气出毛病来。
他让人将腊八粥端走,想来他跟何氏谁也没有再吃下去的意思,“儿子从没有说同嫂嫂计较,母亲也不必试探,儿子会费尽心思守护着国公府的荣耀,也会守着属于崇远的东西。”
他,从未觊觎。
听沈秋河这么说,何氏眼睛瞬间通红,“你明知道母亲不是这个意思,手心手背都是肉。”
沈秋河缓缓的闭上眼睛,“母亲,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这般,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何氏擦了擦眼角,“好母亲明白了,母亲年纪大了有时候容易糊涂,等着县主进门母亲凡事都会听她的,凡事也会看她的脸色行事。”
卑微的,就跟在讨生活一样。
沈秋河低低的唤了一声,“母亲。”
可何氏却匆匆的站了起来,看向沈秋河的时候,满眼都是失望。
原本要追出去的沈秋河,最终还是立在了屋檐下。
腊八节的当晚,又飘起了雪,今年果真是冷冬。
“主子,解大人求见。”王四从外头进来,看着沈秋河立于风雪之中,便是连禀报的声音都低了下来。
沈秋河收回视线,拽了拽身上的衣衫,随即交代,“请。”
天色已晚,此刻沈秋河又让人多点烛火,烛台在能摆的地方,全都摆满了,一瞬间屋子里头亮如白昼。
可到底天冷,沈秋河让人温了酒,在这等着解侍郎。
“沈大人。”很快解侍郎被人带来了,一进来便对着沈秋河抱拳。
一身白色的狐裘大衣,显得富贵中又带了几分女气,夹着了外面的风雪,卷进来了一股子寒气。
桌子上的烛火,轻轻的摇曳。
沈秋河坐在主位上,那一瞬间脸色晦暗不明。待烛火平稳,他同往常一样面上不喜不悲,轻轻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解大人入坐。
下头的人随即端上了茶水,王四很自然的立于沈秋河的身后。
解侍郎搓了搓手,“这么晚过来,没扰了沈大人吧?”面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沈秋河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解大人言重了,这么晚了我自然不会再忙公务了。”
解侍郎讪讪的一笑,“说的是说的是,我这也是得空了,家中夫人姨娘都聚在一起闲聊,这女人就是爱吵吵,也不让人清静,大过节的我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