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偏殿休息室,庆王突然抓住长兴侯的手臂,脸上带着疯狂的表情:“长兴侯,本王一直对你礼遇有加,只要你在皇上面前帮我说句话,本王登基后,保你的荣华富贵长长久久。”
“多谢王爷,不过荣华富贵这种东西,自己保不住,别人岂能许得了?”
庆王道:“你已经是超品二等爵,如今又因救驾有功,封太子太保,加禄千石,这等功勋,乃我朝第一人,你说刘澍上位后,能不忌惮你?”
长兴侯爽朗的笑了笑:“多谢庆王指点,不过本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只对天子负责,若让新君看不顺眼,想必也是自己做的不好,应该改正。日久见人心,有什么误会总会解开的。”
庆王见他油盐不进,转念又说:“本王听说你最近一直照顾沈钰,专门派兵在他牢房守着,不准任何人提审,长兴侯夫人还带着吃食去探望过他?”
长兴侯终于脸色有些变化,黑眸一沉,侧头看他:“庆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兴侯夫人与沈钰青梅竹马,这在朝中不是秘密,想必夫人正为他的事情揪心,你若助本王登上皇位,我保沈钰一条命。”
“哈哈哈哈——”长兴侯大笑起来,“王爷,您的脑子里想什么,臣实在是看不透呢。”
这事长兴侯没跟任何人说起,转眼便忘在脑后。
临近过年,林霜张罗府中大小过年事宜,去年没在侯府过,一整年她和长兴侯都在外面出生入死,不过经过这一番捶打,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仿佛脱了那层糯米丸子的皮,变得利索又干练。
她见过年的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提前发了赏钱和年货,打发不少下人回家团聚。至于留在府里过年的下人,拨出了大笔预算,让他们过一个肥年。
大年三十,三牲摆上,长兴侯将太(隔开)祖亲授的铁卷供在案头,旁边摆着这些年表彰他战功的圣旨、奖赏,铺了满满一个香案。香烛燃起,长兴侯领着林霜祭祖。
“以前只有本侯一人跪在这里,如今年年有你陪着,热闹!”长兴侯笑嘻嘻的道。
“咱们才两人有什么热闹的?”林霜想到应城伯府祭祖的场面,祠堂里跪得满满的,伯爷说完祭词,喊跪的时候,一家大小哗啦一下全匍匐在地的画面,那才叫壮观。当然应城伯府还不算是人丁最旺的,那些几代同堂又没有分家的大户人家,估计得跪门外去。
长兴侯牵着她站起来,回头指着门口一大片空旷的地方,豪爽的道:“以后咱们多生几个儿女,这里都跪满。”
林霜吓了一跳,随后脸色一红,嗔道:“也不害臊!”
长兴侯追在她身后,笑道:“开枝散叶,繁衍生息,人之常伦,害什么臊?害臊能生儿育女?”
“那你,那你也没必要说出来。”林霜红着脸道。
长兴侯笑呵呵的凑道她耳边:“行,放下帐幔,躲被窝里说。”
“侯爷!”林霜又羞又恼,气的跺脚。
长兴侯则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她,没脸没臊。经过几个月的修养,他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原来脸上横七竖八到处是伤口,现在只右眼下有一条红印子还没消退,是在浦城时被爆(隔开)炸物划伤的。他当时不怎么在意,回来后担心毁容,去太医院要了祛疤的药,让林霜日日按时给他抹,总算是把这张帅脸给保住了。
今日他穿一身朱红色绣团花锦袍,衬得腰(这过分了吧?)身笔挺,风度不凡,林霜一边气他乱说,一边又忍不住心动。
长兴侯道:“吃饭去,今年只有咱俩,过完年咱们努把力……”
林霜捶他:“不许再说了!”
长兴侯被她这样子逗乐了,眼前的小妻子鼓着小脸,两靥绯红,双唇抿着如玫瑰滴露般。她穿的是与长兴侯同款朱砂色牡丹金玉富贵图纹的锦袍,襕上绣点翠嵌珠宝,小巧的柔(隔开)软的耳上挂着金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