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断他们的依仗,还拉着一众武将天天去皇上面前劝说。以庆王为代表的宗室也去皇上面前哭诉求情,皇帝清净了许多年,乍被这么多人轮番围着吵,头疼欲裂,只想立马升仙上天,以逃脱人世间的这些纷纷扰扰。
最后皇上被闹急了,大手一挥,宣布:除几处镇守边关要塞的藩王,其他从三卫中上交两卫,只留一卫护卫王城。
此令一颁发,紫禁城顿时哭喊声震天。皇上闭门修炼,谁也不见,藩王见不到皇上,只好请庆王想办法,庆王又去找邱道长,如今只有他的话皇上能听进去几句了。
而邱道长,自从与被囚禁在宫中的卓老头论道后,犹如易筋洗髓,重获新生,三观彻底被征服……
瑾江王一倒,本来指望着他撑腰的盐商和官吏顿时慌了手脚,苏兴怀终于顶不住锦衣卫的严刑拷打,招出账册和历年所贪巨资的隐藏之地。
广东盐引案的巨大冰山终于露出一角。
长兴侯也转变了策略,原来想着要将涉案人员全部一网打尽,一直都是用迂回战术,先在暗地调查,摸清楚底,再慢慢一个个挖,现在他担心皇上再被人怂恿,要突破什么修炼的瓶颈,只好放弃原来的计划,把重点放在盐官身上。
他一方面约谈盐商,严厉警告他们,如果继续执迷不悟,一旦查实将抄家灭族。同时又表示理解盐商的行为,将自己从广东运盐去广西这一路的遭遇说出来,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盐官身上。这样一来,长兴侯软硬兼施,最终动摇了盐商的心理防线,一部分盐商终于放弃抵抗,愿意配合调查,身份由被调查人转换成重要证人,自此长兴侯实现了局势的大逆转。
在盐商的帮助下,盐政官员的贪污实据一个个摆到了长兴的案头,盐商和盐官的同盟如同雪崩,广东预提盐引亏空案得到彻查。
盐引案比瑾江王府案更引人注目,影响也更大,从盐商到地方盐官再到中央大员,任意把手伸向原本应归公库的银两,侵占数额过万两银的多达百人,涉案人员上千人。长兴侯作为主审官,将案卷整理上报朝廷。
解决这桩案子,长兴侯似乎挺开心。
林霜趁着他心情好,问他:“侯爷要留在这里等皇上的批复么?”
长兴侯漫不经心的道:“那是自然,这次要大开杀戒。”
林霜心下一凛,迟疑的问:“您要监斩?”
虽然杀的都是贪官,但毕竟是几条人命,她想想都渗的慌,何况长兴侯还是监斩官。
“怕了?”长兴侯笑着揽她入怀。
“就是想起来不太舒服。”
“那就不监斩,咱们在广州好好玩几天,然后启程回京,一路游山玩水,岂不快活?”长兴侯朗声笑道。
“我正好要去看望敏姑姑。”
长兴侯想了想道:“本侯这次断了很多人的财路,想要本侯命的人不知有多少,你不要单独行动,去哪里本侯陪着你。”
林霜点点头,虽然觉得麻烦,也怕影响长兴侯的公务,但既然他提出来了,还是听他的安排好。
“沈钰还没有消息吗?皇上派人去找了吗?沈家人没有再来找您?”
长兴侯道:“两月前有人在勒尔克部见过他,不过具体情况不清楚,皇上已经派甘来易率军前往勒尔克部寻他,有消息我会跟你说的。”
林霜实在很担心,“现在大漠是什么情况,为何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具体情况不清楚?”
长兴侯道:“冬季大漠各部都会聚集到漠南过冬,为抢夺好的扎营地,部落间的冲突不断,为避免纷争,各部间一般不允许来往,所以即使有人看到了,也不敢上前询问的。”
林霜道:“勒尔克又是什么部落,怎么都没听说过?”
“本侯与他们没有打过交道,是一支比较独的部落,夏季一般在最北边放牧,冬季也是最后一个回漠南的,因为语言不通,很少与别的部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