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研究命理、卦象这些深奥的东西,越是对命运和神灵敬畏,这次被自己的紫金炉所伤,他一直怀疑是上天在暗示他什么。听说了郑妃与长兴侯夫人占卜的事情,他对林霜所说的话不解,沈钰这么解释,加上庆王在一旁煽风点火,他便疑神疑鬼起来。
郑妃毕竟是武安侯的孙女,金吾将军郑翼的侄孙女,光是猜疑不能从她身边将六皇子带走,皇上躺床上寻思一夜,一咬牙,便宣布让两位未成年的小皇子另辟住所居住,与其他刘家的子孙在一起学习,由嬷嬷和太监照看起居。
其实皇家一直是这样教养皇子皇孙的,只是皇上老来得子,所以五皇子和六皇子比较娇惯,一直生活在妃子身边。
等郑妃意识到不对劲时,一切都晚了。
皇子另辟住所,开始独立学习后,晨昏只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顺妃和郑妃要见小皇子,只能去皇后宫里蹲守,宫里那么多人看着,她们与小皇子只能干巴巴的说一些场面话,私密的话一句也不能说。顺妃还好,她是生母,有什么事皇后都通知她来处理。六皇子没有生母,皇后是嫡母,打理皇子的事务合情合理,直接跳过了郑妃。五六岁的小孩儿能有什么记性,丢手一阵子后,哪还记得当年给他喂奶的是谁?
郑妃急的跳脚,想去找皇上,然而皇上却不准她靠近炼丹房。宫里都在传是因为她得罪了长兴侯夫人,人家是天赦星下凡,福星转世,得罪她那不是要糟报应么?
郑家也帮不上她什么忙,丁道士因为做法,惹怒上天,引起地动,本来判了极刑,不过在行刑的路上自己死了。丁道士是武安侯郑鹏推荐给皇上的,武安侯自然要受牵连,要不是皇上看在郑妃面子上,他头上的帽子都会被摘了。
而郑翼则因为长兴侯指认他放假消息和派人刺杀,虽然没有实质的证据,但也让他在皇上和众官员面前十分难堪。而且朝中盛传他与顺天军勾结,给他扣上叛国的帽子,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向来是越描越黑,根本就解释不清的,他干脆请了病假在家休息。
“原来你们男人之间斗争,也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林霜听得头皮发麻,在她听来,这些加在郑妃头上的罪名都挺荒唐的,看来还是皇上不喜欢郑妃,不然怎么都会保她们家的。
“那是他们,为夫行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要与人斗,也是用阳谋。”
林霜笑嘻嘻的奉承他:“侯爷乃大丈夫也!”
能得爱妻一声肯定,胜过其他人万万句赞美,长兴侯乐颠颠的扑过去搂着小妻子又亲又蹭,还见缝插针的叮嘱她:“沈钰那个阴险小人,以后别跟他来往了。”
林霜在意乱情迷之中还保留有一丝理智,坚定的拒绝:“他……可是我的小伙伴,侯爷……与他政见不同,你们斗你们的,别牵扯到我身上。”
“那你是要夫君还是要小伙伴?”
“都要!”
“嗬你个贪心不足的,看为夫怎么治你……”
一室喧闹,廊下值守的丫头婆子强装镇定,不过各自找借口站远些去了。
翌日,林霜醒来后发现长兴侯不见人影,她缓了半天才灵魂归位,记起侯爷说过今天不上朝啊。
“海棠!”
“夫人您醒了!”海棠和梅子匆匆跑进来,脸上都是挂着兴奋的神采。
“什么时辰了?侯爷出去了吗?”
海棠一边伺候她穿衣服,一边兴奋的笑道:“才辰时,侯爷没出去,在赶姨娘出府呢。”
林霜一惊,连忙三下两下把衣服套上,踏上鞋子下床。
“他这又是闹哪出呢,刚回来就不安分。”
“夫人,您就让侯爷把她们打发出去吧,咱们乐的看热闹。”
陈娘子正好进来,听了这话不赞同,接过丫头手里的毛巾递给林霜道:“不安分的那些,你之前已经让庄妈妈赶走几个,府里刚刚平静下来,再闹出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