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妈妈由人搀着过来,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
“宋妈妈,夫人还未醒来,今夜为防再出意外,嘉荫堂不准任何人出入。”
宋妈妈急道:“我去看看夫人。”
“请宋妈妈回去等消息,若夫人醒来了,嘉荫堂的丫头会去通知您的。”景震半点不讲人情,直挺挺的站着,一张脸跟棺材板似的。
宋妈妈现在五内俱焚,一方面儿子躺在那里生死不明,另一方面她着急夫人的迷药未解,饶是再厉害的人,这会也方寸大乱。可她不能硬闯,尤其出了刺客的事,要是在这个时候强行去给夫人换枕头,估计会被景震当刺客同伙绑起来。
侯爷不在,没人给她撑腰,下人谋害主子,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宋妈妈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见副官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只好回绘春院。
派去兵部请世子的兵很快回来,世子以及听到信的二皇孙一同来了。
副官把他们请到前院,那烧焦的刺客就安置在一间空房里治疗。
大夫见他们进来,收起工具摇摇头。
两位贵人只在门口看了一眼,庆王府世子刘涂沉着脸问:“他能说话吗?”
大夫心有余悸的摇头:“嘴都烧糊了,喉咙也坏了,应该没法说话。”
二皇孙刘澍受不了这个气味,转身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
副官便领着他俩去聚贤堂说话。
两人检查了从刺客身上掉落的腰牌和匕首,确实像是庆王府的东西。
刘涂将匕首扔桌上,生气道:“这两样东西是用来表明身份,威慑他人的,谁会蠢到出隐秘任务时带在身上,明显是想嫁祸给我庆王府。”
刘澍冷笑一声:“这可说不准,如果有人脑洞清奇,反向操作呢?”
刘涂道:“咱们之间的问题回去再说,现在明显有人要挑起庆王府与长兴侯府之间的事端,且手段毒辣。这次夫人侥幸躲过一劫,不知道他们一击不成,还有没有后招,说不定下一次,就是用清宁宫的名义了。”
清宁宫原本是太子住的宫殿,前太子病重后,刘澍一家搬回去照顾,现在仍住那里。
刘澍心中一动,沉思片刻道:“三弟说的是,敌在暗我在明,对方的阴招防不胜防,现在长兴侯失踪,侯府里没有当家的男人,他们恐怕想趁此机会暗算,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副官道:“二皇孙顾虑的是,侯爷回来之前,末将会派人严守侯府,绝不会再让人占空子。”
“你们毕竟是外男,不能贴身保护,我看夫人突然昏倒,说不定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副官一惊,当下心里快速计较起来,一是担心夫人身边有内奸,他确实没法防范那人二次出手;二是二皇孙的话里,显然已经有了别的主意。
“那二皇孙的意思是?”
“送夫人去北京,保护起来!”
“不可!”副官惊道,“夫人现在昏迷不醒,不可长途跋涉,且侯爷失踪,夫人醒来后自然是要等侯爷的消息的。”
刘涂:“景副官难道不觉得事情不对劲,我听说与夫人一起昏倒的丫头已经醒来多时,可夫人仍无清醒的迹象,是不是有可能,又有人对夫人动了手脚?而且夫人昏迷不醒,南京的大夫束手无策,我看只能求助于太医院的御医。”
副官:“……”
侯爷不在,他负责保护侯府的安全,结果夫人昏迷不醒,还有刺客闯入,这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二皇孙与庆王府世子这么一说,副官便犹豫不定。那刺客是什么身份他暂不知道,不敢全信这两人的话。但若是真有人一直在加害夫人,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隔离夫人身边所有的人。
而且他的身份也无法阻止刘氏兄弟的决定。
“就这么定了,”刘澍起身道,“三弟留守继续寻找侯爷,我们走水路,从水军左卫调两艘船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