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天去看元宵灯会呢!”
陈娘子一愣,松开手问:“真的?她答应了?”
林夏慌忙躲到林霜身后,捂着耳朵肯定的点头。
“妞妞你看这事怎么说?”
林霜笑道:“哥哥好端端的在街上走,怎么会被狗咬?难不成是月老现在不牵红线了,改放狗?”
林夏被说得满面通红,嘀咕道:“咱们家就这一间铺子值点钱,这也入得了人家的眼?”
卫柔絮在一旁笑道:“林少爷切莫妄自菲薄,丰润伯府的小娘子说不定就是看中了您的人品。”
林霜问:“那哥哥可看上那个小娘子了?”
林夏支吾道:“她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挺亲切的。”
陈娘子无奈的看林霜,林霜安抚她:“您别操心了,且等明日哥哥自己的答复吧。”
晚上睡觉时,林霜问卫柔絮:“丰润伯府的这位小娘子我没印象,你可记得她?”
卫柔絮轻声笑道:“花会上见过两次,总是低眉敛目跟在嫡姐身后,从不出头,不过一双眼睛倒是挺亮的。”
“我对丰润伯府实在没有好印象,他们家太浮夸。”
“别看林少爷平时嘻嘻哈哈,他心里有数的。”
林霜点点头,这事她不好插手,全看林夏的运气了。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长兴侯一早派人接林霜过去,她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劲,长兴侯府内静得只剩脚步声,兵官在里面进进出出,个个沉着脸如临大敌。
长兴侯告诉她,悬在他们头上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北京那边八百里加急来信,大朗朝皇太子于正月十二日凌晨薨。
长兴侯坐在椅子上唏嘘不已,虽然是早已知道的结果,但他与太子相交二十多年,太子仁厚,往事历历在目。
“皇上怎么样?”
长兴侯沉声道:“信上说还好,太子这病毕竟拖得久,皇上已经早有准备了。”
“那沈少爷有没有被牵连?”
“暂时还不知道,你不必过于忧心,这小子聪明,会知道怎么自保的。”
林霜也知道忧心没有用,可历史上这种情况多,只要是人没治好,身边所有医官侍从都得倒霉,轻则抄家流放,重则陪葬。
宫里的讣告还没到达南京,长兴侯暂时也不能有什么动静。今日全城灯光璀璨,百姓们都在为新年祈福,林霜静静陪着长兴侯,心情沉重。
“您要回北京吗?”
长兴侯摇摇头:“本侯是外调将领,非奉召不得回京。”
这时又有手下匆匆送信来,长兴侯看了脸色大变,从座位上起身。
“怎么了?”
“皇上病倒了。”
说完喊王豪等人进来:“通知内守备陈公公、协同守备武靖伯、兵部赵大人去外守备厅议事……”
林霜料想大事不好,等他安排完,起身道:“我先回去吧,在这里也帮不着什么忙,反而碍您的事。”
长兴侯便指了两个侍卫送她。
长兴侯府建在秦淮河畔,正是市内最繁华的一段,河里飘满了河灯,闪烁的烛火与岸边的灯光交相辉映,马车沿河岸经过时,犹如穿行在银河之上。
林霜想起哥哥约了丰润伯家的小娘子逛灯会,也不知道进展得怎么样了。
像丰润伯府这种大家族的女子,若非得了长辈示意,谁敢偷偷跑出来与男子私会?既然女方家里有意给机会,林家当然顺水推舟,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彼此了解一下。
若真能成,林夏也算是攀上高枝走了大运了。
谁知她回到铺子里,发现自己家又被围观了。
“这又是怎么了?”
卫柔絮护着林霜往里挤,见铺子里站了两拨对峙的丫头婆子,个个如同斗鸡似的盯着对方,眼里全是刀光剑影。
看她们的穿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下人。
彭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