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温柔善良,现在走到这一步,还不是被这些人逼急了。您作为南京的父母官,对失足少年的态度就是野蛮处死?这么做跟沈少爷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长兴侯被她说的一愣一愣,反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林霜循循诱导:“当然是用温暖和包容感动他,让他感受到外守备大人的关怀,放下心结,积极补救……”
“得了得了,”长兴侯烦躁的将刀往地上一扔,“你就是包庇他,你可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多严重,蒋综的宅子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他的冲动而丧命。”
“死人了?”林霜大惊,那火雷爆炸时半边天空都被照亮了,她害怕是他们哪一队任务失败,在家里急得坐立不安,这才央了宋顺儿让她出来迎接,见到他们都没事,一颗心还没放下来,就被眼前的情况弄糊涂了。
“现在还不清楚,明天清理后才知道具体情况。”
林霜看着沈钰,轻声道:“若是有无辜的人因此丧命,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绝不求情,可您要亲手杀沈少爷,我不同意。”
“妞妞,你不用为我说话,走到今天这一步,我……”
林霜挥手打断他的话:“咱们先回去,坐下来慢慢说。”
她看向长兴侯:“侯爷,您有兴趣一起听吗?”
长兴侯拿他们百般无奈:“本侯也想知道沈家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蒋综手里,让你做出这般疯狂举动。”
至此两方的人才彻底松口气,林霜还要去坐狗拉雪橇,长兴侯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道:“黑灯瞎火的,不怕把你拉沟里去啊?”
说着双手稍稍用力,将林霜抱上马背,又把斗篷盖在她身上,这才上马。
“宋管事帮我想的办法,我又不会骑马,马车在这么厚的雪地上也不能走,坐雪橇反而很快。”
“风吹在脸上冷吧?”长兴侯将斗篷拉高些,将她整个脸罩在里面。
“刚刚太着急,没顾上冷不冷。”脸上仰头道。
“我知道你与沈钰是好朋友,可他这回确实是闯大祸了。”
“事情已经发生,我不会扰乱执法的,只希望今夜无人丧命,若是只有人受伤,沈少爷赔偿他们的医药费,他还会被抓起来吗?”
长兴侯余怒未消:“你想得美,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凶险,那大厅里可都是朝廷命官,火雷在玄武湖中爆炸,掀起几层楼高的巨浪,前面一排房子全冲毁了。”
他们仍是去沈宅,宋顺儿站在巷子口见长兴侯回来,顿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嚎起来。
众忙了一整夜,吃了热饭喝了热茶,这才活过来。沈钰则和长兴侯、林霜则聚在他的“有晴天”小楼里,屏退下人,开始梳理整件事情的经过。
“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长兴侯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手指在桌上敲敲,以提醒沈钰。
“侯爷对沈家可有了解?”
沈钰站在房中,林霜则坐在桌旁的另一张椅子上,两人都是一脸疲惫,不像长兴侯精力这么充沛。
长兴侯不自觉的瞟一眼林霜,冷冷的道:“听过一些传闻,你家过世的老爷子,是曾经天下首富沈贺手下的药材铺掌柜,沈贺犯事后,沈老爷子便盘下瑞草堂,自己经营。”
“没错,祖父花费毕生心血,将瑞草堂经营壮大,可惜我父亲因商户的身份,从小被人瞧不起,以至于十分排斥经商,一心想跟士子结交。祖父担心瑞草堂后继无人,便把主意打到我母亲身上。我母亲聪慧机敏,出阁前便素有能干的名声,且她是唐家女,唐家世代为皇家服务,母亲虽是旁支,祖父认为她也能为瑞草堂搭上皇家提供助力。于是他拆散了母亲原本的婚姻,施计将我母亲嫁给父亲。”沈钰神情淡漠,好像在复述别人的故事。
“所以你母亲与你父亲的夫妻关系不怎么和睦?”林霜轻声问。
沈钰讽刺的勾了勾嘴角:“我从小便听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