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柳姑娘的请柬,想着中秋节嘛,呆在府中也是面对他们那群傻的……”长兴侯跟在她后面一边走一边解释,林霜回头瞅他一眼,他的声音便虚了。
“侯爷真厉害,能得南市楼花魁柳施诗的青睐,您是在向我炫耀你收到了请柬吗?”林霜故意讽刺他。
“怎么会,本侯跟她可不熟,他是尹开济的情人,君子不夺人所好,本侯怎么会染指她呢,哈哈。”
林霜要笑不笑的盯着他,根本不相信“哼,你之前还说看重自己的名声,我看你跟南京这些道貌岸然的官员学坏了,也不知道南京的小姐们知道侯爷与南市楼姑娘交好,会作何想法呢?”
长兴侯脸色一变,严肃道:“七小姐,你可不能污蔑本侯,本侯找柳姑娘问话,是为了公事。”
林霜后背倚在栏杆上,双臂抱胸,一派审问的口气:“什么公事要问南市楼的姑娘,我虽然年纪小,却不是傻子,明日我去问问我那些姐姐们,让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长兴侯顿时慌了:“七小姐,你你不能这样,本侯婚姻艰难……”
“哼哼,休要糊弄我,你就是学坏了!金粉温柔乡果然堕人志气。”
长兴侯这回是碰到不讲道理的了,他哀嚎一声,凑到林霜的耳边小声道:“本侯查案子呢,贼匪的事你忘记了?”
林霜狐疑的眨眨眼,长兴侯焦躁道:“具体不能向你透露太多,本侯在查一个大案子,牵扯几代人的事,你可别说出去了。”
此话印证了沈钰的猜测,林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问:“是跟智慧道长有关吗?”
长兴侯脸色一变,沉声道:“为什么这么问?”
“本朝从开国到现在才几代人?智慧道长名气那么大,又与允文帝失踪有关,说到前几代的大案子,全天下的人都能想到是跟他有关啊。”
“你若不想惹麻烦,以后不要打听他的事,明白吗?”
林霜撇嘴:“我看过他很多书,是他的书迷,越是了解,越是觉得这个人神秘有趣,他的经历太奇特了。”
“也很危险。”长兴侯警告她。他长得太高,与林霜小声说话时一直弯着腰,想了想又释然道:“不过你也打听不到什么,那都是陈年旧事,能接触到一手资料的人早都死光了。”
不还有一个卓老头么,林霜只敢在心里嘀咕,可不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人,不然他真有可能会翻脸不认人的。
“你身上什么味?”长兴侯像条大狗似的耸着鼻子问。
“什么味?”林霜提起袖子闻了闻,突然想起挎包里还塞着一个油纸包的月饼。
“月饼吃吗?我娘做的,里面是酸菜馅。”
“月饼还有酸菜馅的?”长兴侯狐疑的接过去,打开纸包闻了闻,试着咬下一口,“咦,味道还不错!”
林霜见他吃的香,想起那年他给陈二小姐订了一个箩筐那么大的月饼,本来是要给新婚妻子一个惊喜,谁知陈二小姐却死了,如今他还孤身一人,有时候这命还真是不信不行。
“侯爷,我听说有人给您说亲,是武靖伯的侄女,您怎么拒绝人家?”林霜转换话题问。
“你也听说了?”长兴侯立即来了兴致,侧身倚在栏杆上,两眼放光,“你认识那位小姐?”
“那当然,长得好看,身材也好,性格爽朗,不输男儿,而且对您还挺有好感呢。”
“哎呀,哎呀,”长兴侯挠着后脑勺,在甲板上烦躁的走了两个来回,“就因为是好姑娘,本侯不能害了她。”
“您也太患得患失了,总不能因为前头出过事,后面您就不结婚了吧,照您这么担心,那得找什么样的女孩才放心?”
“你这样的,”长兴侯脱口而出,然后掰着手指头数给她听:“运气好,命里自带贵气,能消灾解难破解煞气,能化解天煞孤星之劫。”
林霜嘴角抽了抽,“那得去哪找,这么好命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