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人是断不敢打他们主意的。”
林霜一边听他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判断他这时候说的话应该是出于本心,是真的认识到错了,虽然她的本意是想让他意识到主子交代的话不可违背,但暂时只能这样了。
“那江老板那边……”
顾良连忙道:“明日我就去跟他们说,只签官契便行了。”
林霜点点头,料想以顾良的头脑,定能想出圆这事的说法来。
放顾良父子走后,林霜见长兴侯眼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瞧着她,脸上一红,嗔道:“怎么啦,难道我说错了?”
长兴侯咧嘴笑起来,“看你这小丫头片子唬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什么唬人,这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长兴侯哈哈大笑,林霜郁闷道:“顾良以前没有跟这些大家族打过交道,他不知道厉害关系,若是不把话说的严重些,他不知道害怕。我在孙府里住着,他就是我在外面的眼睛,若是在外头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到时候还不是我来担责任?”
长兴侯点头:“你们这些大家闺秀就是这点不好,困在宅院里不能出门。”说完眼睛一亮,凑到她面前:“突然想起明日过端午节,秦淮河里有龙舟赛,侯府后院已经搭了观景台子,你来不来看?”
“表姐接我去卢府,就是为了一起过节,我不好出来的。”林霜拒绝他的邀请。
“不怕的,那卢老头一时冲动冤枉了本侯,现在既害怕本侯报复,又拉不下面子来给本侯道歉,必定抓耳挠腮,肝肠悔断。明日本侯去接你,他肯定借坡下驴,恨不得把你打扮一新,双手捧到本侯面前,本侯说什么便应什么,你那表姐不敢说话的。”
林霜听到这话十分不舒服,沉下脸道:“侯爷,你会不会聊天啊,我既不是物件,也不是他们卢家的人,尚书大人怎么……也不知道您这说话是跟谁学的。”
长兴侯意识到自己嘴瓢了,连忙认错:“我就是打个比方,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你千万别生气。”
“我知道你不是针对我,但暴露出你对女性的看法是是有问题的。”
长兴候面露尴尬,不觉肩膀缩了缩,苦笑道:“实在不是本候要这样想,只是以往接近本候的女子,都怀有其他目的,要么是奉家父之命,想让本候帮忙保住爵位,要么借本候对付继母,亦或是把长兴候府当成避难所,见多了,本候不得不怀疑这世间是否仍有怀着纯粹之心的女子。”
他这么一说,林霜便生不起气来了,甚至有点同情他,老气横秋的安慰道:“人活于世间,本来就有许多身不由己,深宅大院里的女子更是做不得自己的主,她们虽然有需要求助你的地方,倒也不至于对你毫无感情。”
“你年纪小小,却能通情达理,若她们也能这般讲道理,即使另有目的,本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帮手的地方还是会出力的……可她们总是拿本侯的忍让当理所应当,越来越得寸进尺,不瞒你说,本侯现在连家都不敢回。”边说边摇头,苦着一张脸,简直就是个道不尽苦水的受气包模样。
林霜瞧着想笑,又怕伤害到他感情,憋的辛苦。
长兴候瞧她脸上已无怒色,试探着问:“那明日,本侯一早去接你?”
林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长兴侯咧嘴笑起来,一派云开雨霁的明媚。两人当下结帐,离开了聚宾楼。
长兴侯把她送到卢家门口才走,林霜从偏门进去,盈盈早就在垂花门等她,见她立即迎上来,抱怨道:“怎么能这么晚才回来?”
林霜心里默念一句:侯爷,真是对不住您了!
“侯爷说逛累了,非得吃完饭再回来。”
“长兴侯也太不懂事了,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晚回来让人担心,别人知道了也是要说闲话的。”
嘴里数落着长兴侯没规矩,一边拉着她往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