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四少爷,什么事都敢做?”
张晓雅脸色大变,尖声辩解道:“妞妞,我不是……”
林霜目无表情的瞧着她,声音无悲无喜:“若他也想娶你,你有什么办法退掉文家的定亲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霜从荷包里拿出折叠成小方块的信纸给她:“还有力气看信吗?要不要我给你念?”
张晓雅猜到是谁写的信,眼睛立即就亮了,吃力的抬起手接过去,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她的手腕瘦骨伶仃的,上面的血管根根可见,拿着一张信纸也耗去她全身的力气,手抖的厉害。
她一边看信一边掉眼泪,看完后半天才道:“这不是四哥哥的字。”
林霜生气道:“你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一点小挫折就要死要活的,不想办法解决问题,一个劲瞎折腾自己,他现在跟你一样,躺在床上连笔都拿不动,这信是他念我代笔的。”
她心不在焉的道:“难怪看着字迹有些相似,这信上说,你俩不是真夫妻,是什么意思?”
林霜:“这个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得等四少爷身体康复了,自己派人去查。我只知道,当年我给四少爷冲喜,日子定的很急,赶上了与长兴侯爷同一天娶亲,后来遇到匪乱,接亲的队伍躲进了长兴侯府,这你应该听说过。”
张晓雅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点头等她说下去。
“我隐约听说,那时候顺天府出了贪腐窝案,管户籍的官员全部下狱了,所以云阳伯府的大小姐没有登记造册,大小姐的尸体都没能进长兴侯家的门。”
张晓雅非常聪明,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两家同时娶亲,云阳伯家的大小姐没能登记造册,那林霜也很有可能没造册的。
“那后来应该也补上了。”
林霜:“我原来也是这样想,可去年云阳伯府二小姐的案子,我被列为嫌疑对象,在堂上受审时,我自报家门,说是应城伯府的四奶奶,当时有官员拿了一本册子,跟主审官说了一句‘未入册’……”
“啊?”张晓雅捂着嘴惊呼出声。
“所以,如果我与四少爷并不是真夫妻,你俩的事儿,在法律上就不存在障碍,他不用休妻,也不必背上停妻再娶的恶名。”
这几句话仿佛天籁之音,张晓雅听了激动得全身发抖,奈何她现在手脚无力,只能身体软软的仰头靠在床头上流眼泪,喉咙里发出呜咽之声。
“我实在是见不得四少爷受苦才帮你们的,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解决名份的问题只是第一步,你们两个面临的难题还有许多,望你不要辜负他,赶紧把身体养好,一起想办法扫清障碍,不要让他孤军奋战。”
张晓雅哭了许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道:“妞妞,你的恩情我和他会铭记一辈子。”
“可别,我愿意放手并非同情你们,我是不想跟心里有别人的男人生活一辈子,以后我也不希望他心里有我,你俩恩恩爱爱就够了,我也好开始我自己的生活。”
林霜说完走到门外,见张晓雅的大丫鬟正蹲在窗下听墙角,她捂着嘴憋着声,哭的像个泪人。林霜心里叹气,调摆她:“去给你家小姐弄点吃的来,我看她就剩一口气了。”
大丫鬟站起来,望着林霜满眼感激,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霜道:“药也重新热一下。”
她这来一趟,张家三小姐立马就活了,出门时下人看她的眼神不复来时的敌意,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林霜不用听,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无非是她这天赦星果然名不虚传,是有神通的,有令人起死回生之手段。这种敬畏的眼神,她在应城伯府见过,在皇宫见过。
人一旦有了希望,有了奔头,病就好得快,没过半个月,四少爷便能下床了,精神状态不可同日而语。
他康复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请二老爷去衙门查档案,只有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