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是我伤了你的心吗?”四少爷抓着她的手问,他后悔这段时间忽视了林霜,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竟然没有陪在她身边。
“您如今自己也难受,相比起你的难题,我这个不算什么,家庙也是在府里,除了不能穿金戴银以外,与我在熙照院也没什么区别。”
“那不同。”
林霜笑道:“有何不同,说是守着先祖牌位、青灯古佛过一辈子,无非是把熙照院的女则女训、鎏金灯盏、玉观音换成素净的罢了,该看什么书还看什么书,该吃吃该睡睡,要是无聊了,你过来陪我下一盘棋,有什么区别?”
四少爷被说的哑口无言,虽然说不出什么道理来,但心里已经认定了,在家庙肯定不如在熙照院的好。
“我知道伯爷心意已决,既然救不了你,那我陪你去家庙修行吧,咱们做个伴。”
林霜脸色一变,惊道:“四少爷,家庙里就那点香火,您还要跟我去抢吗?”
四少爷一愣,随即被她逗乐了,手臂轻轻往前一带,将她拥在怀里,叹息道:“妞妞,人生不能事事如意,我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不愁吃穿,有严父慈母疼爱,有你从小相伴,却仍惦记着不可求的女子,以至于心灰意懒,真想遁入空门,从此不再为世间的情爱所烦恼。”
林霜手臂绕到他背后,轻轻拍了拍道:“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你这个年纪,本就是青春叛逆的阶段,一点点挫折便会无限放大,以为天就要塌了,过了这段中二期便好了。“
四少爷:“你倒像个看破红尘的高士,比我通透多了。”
林霜:“我只是情窍未开,你信不,如果我喜欢谁,那必定是携着万钧之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将所有的阻碍通通扫除。”
四少爷笑道:“你这性子,倒是与钰表弟合拍,他也是这般一往无前的。”
“所以我与妞妞能成为挚友。”门外一个清冷的声音道。
沈钰走进来,看到两人的姿势,嫌弃道:“你们在做什么?”
林霜连忙站起来整理衣裳发饰:“在和道友交流人生感悟,你为什么突然跑来?”
“我听母亲说四表哥病重,所以来看看他,顺便把我新调的香给你送来。”
林霜凑到他身边像小狗般耸了耸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清晨新摘的荷叶,透着露珠的灵动。
“你这香不俗,闻之清雅,令人心旷神怡。”林霜拍马屁道。
四少爷望着他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好好的学问不做,又是制药又是调香的,都是些旁门左道,可惜了一手好文章。”
沈钰不屑:“那有什么好可惜的,学那些诗词文章,不过是文人们吃饱了把玩的东西,哪有制药调香来的实在?”
四少爷:“男儿若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钰表弟平生抱负,难道只为制药调香?”
沈钰懒懒一笑,极其不屑:“照你这么说,考科举做大官,齐家治国平天下才是男儿抱负,四表哥又为何生这一回病?”
四少爷被怼的哑口无言,沈钰这是在明里暗里讽刺他为宝儿忧思成疾,个人小爱耽误了读书科举的大事。
林霜不知道这两人怎么杠起来了,连忙从中说和:“哎呀,那谁不是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吗,治大国是抱负,制药也是抱负,制药的希望当官的把国家治理好,国泰民安,有饭吃,有衣穿,不打仗;治国的希望制药的研发更好的药材,让他们长命百岁,让百姓无病无痛,药到病除,谁都不比谁差的。”
沈钰傲娇的哼一声,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这个香给你。”
林霜接过来闻了闻,奇怪道:“这不是顺香斋的花蜜吗?”
沈钰鄙夷道:“那顺香斋也是小偷。”
林霜咋舌:“原来也是卓远的方子,他是带了本百科全书过来吗?你这香调的比顺香斋的香蜜气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