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唐寻安的神情倒是格外坦荡:“国防军校毕业。目前军衔少将。”
班长被镇住了,顿时说不出话。
他想说这不可能,唐寻安看上去三十岁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个少将军衔。
但对方身上的气场过于强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还有一种军人特有的肃杀。以至于班长也不敢反驳。
班长悄悄掏出手机,问了自己还在军队工作的爷爷。
爷爷消息回得飞快:“你在哪听说这名字的?”
班长把这事简单交代了一下,爷爷只发来了两个字:“供着”。
这两个字,彻底把班长给震慑住了。
他举起了酒杯,满脸笑容:“唐哥,您叫我小王就行。”
班长化悲愤为力量,开始拉着唐寻安拼酒。
陆言不喝酒,单纯不喜欢那种被麻痹大脑后,难以思考的感觉。
唐寻安也不怎么喝酒,但却没有拒绝。他对自己酒量心中有数,倒也不会喝到烂醉。
“我们言言可是全院最水灵的白菜。”班长喝着喝着,上头了,眼眶也红了,“……你,你要是对言言不好,我管你是谁。我和你拼了。”
唐寻安没忍住,发出一声属于位高权重的老男人的冷笑。
系统的眼眶湿润了:[这也是我想说的。]
陆言:“……”
陆言不爱应酬,答应来聚会主要还是为了看看自己恩师。
班长说,赵教授还在路上,堵车。
他的注意力飘到了领桌的谈话上。
“你们听说了吗,常明大学医学部大体老师又丢了。”
“大体老师”是医学界对遗体捐赠者的尊称。常明大学是燕大附近的一个普通本科,开设的有医学部。
在过去,大约是2050年左右,有些落后地区还有着配阴婚的陋俗。因此年轻女士的尸体偶尔会被偷去卖钱。但进入22世纪后,随着安保手段加强,已经很少发生这种事情。
“报警了吗?”
“报了。监控啥也没有,有保安守了一夜,都没看见有人靠近过……”一个人压低了声音,“我高中同学就在常明学医。她说,最近这段时间,常明大学的很多大体老师,身上都有被啃咬的痕迹。有的被啃的只剩一半,嘶。做实验教学的时候,掀开裹尸布,全是血。打电话联系送过来的医院,说送来的时候还是好的。”
“不会……有鬼吧?”有人听的心里发毛,摸上了自己手臂的白毛汗。
在座的人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优秀青年,不少人还是无神论者的坚定拥护者:“多半是以讹传讹!”
陆言对外面的食物不怎么感兴趣,自从成为天启者后,进食的欲望也降低了不少。
他的手里握着茶杯,感觉未必有鬼,但说不定有什么污染物。
出于谨慎考虑,陆言打开手机,把这个消息发给了防治中心。希望总部有空能派人去看看。
防治污染,也是特别行动部成员的工作内容之一。
在开席后的半个小时,年过花甲的赵教授终于姗姗来迟。
赵柯教授一进门,在场的同学们纷纷起身,迎了上去,一口一个“老师”。
他教学多年,医者仁心,桃李满天下,一向深受爱戴。
“不好意思啊,同学们。今儿个做了个小手术,来的迟了些。”赵柯乐呵呵的说着。
只是几年不见,原本精神抖擞的赵柯已经出现了些许老态。
班长道:“师母前段时间逝世了……老师因此很受打击,直接选择了退休。这次同学会,也有让他散散心的打算。”
唐寻安喝酒喝得有些微醺,但毕竟没有真醉。在赵柯进门的瞬间,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侧过头,低声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