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灵力阈值高达7600。
面对龙女尚有一线生机，其他三个加起来都不够这个污染物塞牙缝。
侦探眼眶湿润了：“老板！你不能有事啊！下周我们骗氪手游就要官方平台上线了！！”
周启明怒道：“好了，我知道你是特别行动部派来叛徒。别拿话术吊着我，tmd，做游戏死路一条，我早就不想干了！”
[龙女不是来找你们。她上岸，其实是来找‘父亲’……当然，如果你们敌意太过明确，她也不介意顺手解决。]
陆言在瞬间就回想起了系统交代过故事背景。
他内心甚至有了些不合时宜怜悯。
越是高级污染物，对神智保留部分就越是完整。
龙女本来已经和那些数以百计小龙女融合为一体。
每天都活在怨恨之中。是周启明增加那条设定，让她想起了一些东西。
她家里还有个老父亲，一直在等她回去。她妈妈癌症去世，父亲顶着压力不愿意再娶，笨拙地给她梳头发，做早饭，把她养成了大姑娘。
每次和其他人谈起爸爸，她总会收到其他人艳羡目光。
上次见面已经是十七年前，她透过一扇小小地牢天窗看见了他，明明才四十多岁人，头发却已经全白，满身憔悴。
陆言问系统：“能和她沟通吗？”
龙女看起来似乎不会说话，只剩眼白眼珠有些许吓人。
[完美进化体龙女。污染度7200，她已经是龙女湖一部分了。]
[病变天赋：蜃楼、母胎增殖。]
[病变方向：海蛇化。]
蜃楼就是他们遇见鬼打墙，母胎增殖就是周启明打掉几个孩子。
[她太久没说话，已经不会说了。但是还听得懂，你可以试试。]
于是，陆言站了出来，走到了湖边。
这时候现场气氛已经紧绷，一触即发。
龙女朝陆言龇嘴，露出了比起那些女婴不逞多让尖牙。
周启明急了：“你来这干什么？”
一说话，他身上那股说不出来味道好像更冲了。
陆言强忍着干呕**，对龙女说着：“你并没有进化出拟态能力，你这个样子，不可能进入人类居住地，找到你父亲。人类社会有更强大天启者保护。”
“我可以帮你，把你父亲带过来。我也是国企员工，这是我工作证。”陆言拿出了特别行动部发ID卡，“你父亲——”
[赵诚。]
“赵诚，我见过。他一直在找你。”
那瞬间，龙女犹带怒意表情变得怔然。
“我对着锁龙井说话，你应该听见了。”陆言尽可能地让自己语气显得真诚，“你是个好人，这不是你错。”
龙女转过了头，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陆言，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被这么一个污染物注视压力感，不亚于高考当天一早醒来，发现已经错过了语文考试。
周启明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也难为陆言居然面不改色。
龙女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嘶吼。
周围浓郁潮湿雾气缓缓消散，露出了离开路。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走。
龙女蛇尾拍打湖面，发出了像是海妖一样高昂地叫声。说不上难听，但因为过于刺耳，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血迹从侦探指缝中溢了出来。其他人倒是好点，只是微微有些眩晕。
数以百计小龙女们从湖里爬上了案，疯狂地朝剩下三人涌去。它们没有腿，因此上岸后，像是一条条长虫，不停扭动。姿势虽然扭曲，但速度却快得吓人。
陈十二吓得当即就要使用铁砂掌，这种污染值不高小污染物他一拳一个。
但他动作，被陆言呵止：“不要反抗！信我。”
陈十二只好压抑住战斗本能，看着这些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