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定可以把药送到裴大人手上。”
“真的?”谢嘉语惊讶的问道。
顾星点了点头。
想到顾星的身手,谢嘉语道:“那好吧,你马上给他送过去吧。不过,一定要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了。”
“是。”
顾星走后,谢嘉语看了一会儿书,便让人摆上晚饭了。
今日她心情好,下午又睡得足,所以晚饭又多吃了半碗。
吃的时候是非常开心,但吃完之后便觉得腹中有些消化不良了。赶紧站起来,让春桃陪着她去院子里散了散步。
正散着步,顾星从外面回来了。听到顾星说已经把药瓶给裴之成送过去了,便安心了。
许是下午睡得多了,已经过了戌时,谢嘉语还没有一丝困意,拿了一本书,坐在床上翻看了起来。
另一边,裴之成在书房处理完上午没来得及处理的公事,拿出来怀中的一个白色的瓷瓶,细细的摩挲起来。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脸上也浮现出来丝丝笑意。若旁边还有旁人的话,定然会觉得万分惊奇。什么事情能让向来不苟言笑的年轻阁老笑得如此的开心?
摩挲了许久之后,裴之成打开了白色的瓷瓶。刚想要往腿上涂,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把瓷瓶收了起来,重新
放回了自己的怀中。
天色已晚,不知她有没有睡下。此时此刻,满心的情绪都像是随时快要溢出来一般,迫切的想要见她一面。不管佳人睡下与否,去看看总能让自己安心。
想到这里,裴之成走出了书房。
见裴之成要往外走,跟着一旁的东海提醒道:“主子,您腿上还未涂药,是否…”
裴之成摆了摆手,制止东海继续说下去:“无碍,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说完,便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东海以及躲在暗处的护卫赶紧跟了上去。
裴之成没想到自己今日的运气会这么好,他本想在门外看看谢嘉语便离开的,然而,整个文昌侯府的人几乎都已经睡去,但芷柔院却还有星星点点的光泄露出来。这让
他激动了许久的心跳跃的更加快了一些。
刚刚落入院中,便被顾星发现了。
“你家小姐可有睡下?”裴之成低声问道。
顾星摇了摇头:“未曾。”
说完,便要去给谢嘉语通报。裴之成却伸手阻止了她。
顾星微微迟疑了一下,但想到皇上已经下旨赐婚,而且婚期定在了半年后,便没再阻拦下去。
谢嘉语听到开门声,以为是刚刚出去的春桃回来了,便没在意。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书。
看了一会儿之后,没听到任何的动静不说,感觉自己的床边似乎站了一个人,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儿。
等到抬起头来,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裴之成进来时也没料到会看到这样一般景象。
半靠在床上的姑娘此时紧着一件白色的里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了下来,脸上未施任何的脂粉。低着头,垂着眼睑正在安安静静的看书,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忽闪忽闪的,阴影落在了脸上。
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裴之成有些不忍心打破眼前的画面,站在床边伫立了许久。
直到看书的姑娘终于抬起头来,看到了他。
“你怎么过来了?”谢嘉语惊讶的问道。她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见到裴之成。问完之后,想到自己如此的模样,
赶紧把被褥往身上扯了一下。
“你…你…你怎么没说一声就进来了。”谢嘉语羞赧的说道。
裴之成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口中说道:“抱歉,不请自来了。”
只是,虽然是抱歉的话,可是声音里却听不出来任何的歉意,倒是让人觉得说话之人心情颇好。
虽然昨日刚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