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景王没让楚燕羽出去,李鱼有些别扭,因为景王平时若在屋子里,通常不会留外人,这是终于对小娇妃另眼相待了?
……大混蛋!
李鱼愤愤地甩了下尾巴,不小心把用来藏身的水草甩断了。
李鱼:“……”
景王耳力很好,竟连水草断了都发现了,凛冽的目光随即转过来。
李鱼立即将闯祸的尾巴卷好:嗷,您喜欢,您随意!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他只是一条鱼,景王爱留谁留谁,鱼他无瓜!
景王看了一会儿鱼,见鱼并未游过来,景王也未伸手惹鱼厌烦。
景王踱到案前坐下,楚燕羽估摸着他自己吃的药也快发作了,柔声对景王道:“殿下,容我为您倒杯茶润润嗓子吧。”
李鱼:“……”
李鱼不由游到水晶缸壁前,小娇妃如此主动,原书中本是官配的主角攻受,终于要擦出火花了吗?
他该高兴才对,也许景王和楚燕羽在一起,就不会想到他了……
可是明知楚燕羽已在所有茶盏里都下了药,也要当作不知吗?
李鱼犹豫不已,摇摆不定。
一边是对他有利,另一边却是……令他头疼的大混蛋。
他又不是什么圣人,完全可以只顾自己,只做对他有利的选择,景王与楚燕羽在原书里就是一对,药也不是他下的,他顶多算是袖手旁观,若是良心过不去,可找系统重置,这样连一丝愧疚都不会有,还能做条真正快乐的鱼……
实在没必要这般纠结。
“殿下,我不知您用哪只茶盏。”
楚燕羽乖巧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个楚燕羽,与在宴席上那个直直挺着后背的高傲少年已大不一样了。
李鱼心中一凛,楚燕羽这是故意询问,以减轻景王的怀疑,他知道楚燕羽马上就要有所行动了。
景王微微侧首,似要回应。
大混蛋,别理他呀!
李鱼情急之下慌乱地想。
但是景王不会得知一条鱼的内心,疏离的目光瞥向莲盏旁的那只琉璃杯。
楚燕羽会意,双手将琉璃杯托起,奉到景王面前。
他想了想,仍是顺从地跪下来,从景王的角度,应能看见他的身段。
楚燕羽的脸已开始发烫,他觉得这应是药效之故,且他也从未如此胆大的诱惑过谁,难免心慌,这与和侍卫调笑几句还是大不一样的。
很快,他就要征服眼前的男人了。
“殿下,请您用茶。”
楚燕羽定了定神,柔声相劝。
景王将杯盏接过,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边缘。
李鱼知道这是景王的习惯,可能下一瞬就要喝了。
景王为何警惕性这么低,说好的王要饮用的茶水都将以银针验过——好吧,媚药这种东西银针可能验不出,可是提前要替主子试吃的内侍为何也没出现?
容不得他细想,景王就要将茶盏端起,在这千钧时刻,李鱼觉得他必得要做点什么了!
不论景王喜欢谁,最终和谁在一处,他都不能接受对景王用药,李鱼的逻辑是,楚燕羽若能令景王真心喜欢,他绝不会阻拦,但是用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与强迫有何区别!
他两者都不接受!
楚燕羽已在每一只为鱼备的茶盏里都下了药,他不可能再用鱼身一路跃过去,撞掉景王手中的杯盏。人若是沾了媚药会□□焚身,鱼若是沾了,说不定就得变成烤鱼了。
眼下没有能指望的其他人,唯有他自己,他可以变成人形,出言提醒景王。
虽然他还在生气,可是这种重要时刻,还是得分清轻重缓急,把脾气放到一边。
李鱼将放在随身空间里的鱼抱枕偷取出来,丢在水晶鱼缸里,随意摆了个姿势,然后挑了个楚燕羽和景王大致都看不到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