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鱼食,想起倒霉催的主线,难道要他眼睁睁等超时吗?
不可能,他得看看景王在做什么,然后自己也插一脚,争取有点互动,乱使劲总比不使劲强。
李鱼能听见景王在屋子里的动静,可是青花瓷鱼缸对他来说有些高,若景王不主动走过来,他是很难看见景王的。
李鱼尾巴暗暗蓄力,他如今运用尾巴很熟练了,跳出鱼缸很行,这次他想就势扒住鱼缸边缘,停留在鱼缸上边,而不是只看一眼就掉回缸底。此乃新花样,他从没练过,且落下扒住鱼缸,也要求鱼身、鱼鳍有不错的协调,他好像还不太行。
正在桌案边写字的景王,就听见一声轻响,小鲤鱼甩着尾巴跃起来了。
景王曾见过几次鲤鱼摆尾,不怎么惊讶,在乾清宫听仇氏不住念叨鲤鱼会飞,皇帝不信,可是景王并不怀疑。他知道自家这条鱼其实能以独特的方式“飞”,只是景王不会替仇氏说话。
眼看这鱼又跳了起来,景王神态自若,反正没一会儿就会落下去。
可是等了一会儿,这鱼竟没落,而是啪叽掉在缸沿,鱼鳍尾巴一阵乱扇,整条鱼慢慢慢慢往下滑。
然后,噗通。
景王:“……”
小鲤鱼仿佛还不服气,马上又跳了起来。
景王:“…………”
景王大致猜到这鱼要做什么了,在小鲤鱼第二次掉在缸沿胡乱扑腾的时候,适时将鱼拎了起来。
李鱼:???
小鲤鱼正努力和鱼缸做斗争,突觉鱼身一轻,他被人拎高了,抬首一看,不是景王是谁。
李鱼欢喜地用尾巴卷了卷景王的手指:主人,你来帮我呀!
景王:“……”
手指有些痒。景王拎着鱼轻咳一声,他出手太快,事先没找好能盛鱼的器皿,怕这小鱼离水太久吃不消,景王就近将鱼轻轻搁在案上一只洁净的茶盏里。
这茶盏白玉为底,绕着丝丝缕缕的绿意,形如花瓣,刚好能盛得下一尾鱼,景王又往茶盏里倒入了一些清水,茶盏很浅,小鲤鱼一进这茶盏,就能轻轻松松仰起头来,张望四周。
他虽已住进了景王的屋子,可是鱼的视野极为有限,整日听见来来往往的人声,还没见过景王的屋子是何样,他也很快就看清楚了。
小鲤鱼有些不是滋味。
见识过乾清宫的精致奢华,景王的屋子相比之下就有些寒酸。总结了一圈就是,内敛、简约、沉稳,很符合暴君清冷的气质,除非必要,摆件装饰少得可怜,有点像雪洞。
没关系,李鱼心想,反正他的存在就是让暴君转性,说不定以后还可以让雪洞暖起来。
他眼下所在的茶盏旁边,摆了笔墨,景王将他安置好之后,坐下来提起了笔。
原来是要写字作画,李鱼想起闻到的墨香,兴奋地摇摇尾巴,这他还是懂得不少的,可以给景王出出主意。
小鲤鱼一高兴,尾巴就翘老高,景王向他投过去警告的一瞥,李鱼立即懂事地把尾巴放下,好容易从鱼缸里出来,万一把景王的字稿或者画稿弄湿了,肯定会被罚回去。
小鲤鱼改为安静而热烈地盯。
景王沉思片刻,铺开纸,寥寥几笔勾出了一条活灵活现的鱼。
李鱼一看,这鱼头、鱼身和鱼尾,嗷,景王居然在画他!!
有人给他画像,李鱼很高兴,从头发丝到脚跟,怎么看景王怎么顺眼。
他想着自己也该出点力,景王既画了画,要不他就做景王的模特鱼如何?
小鲤鱼斟酌再三,在茶盏里凸了个自我感觉威风凛凛的造型出来,其实就是摆了个极度曲扭的S。
景王莞尔,觉得小鲤鱼挺识趣,照着鱼的样子改了几笔。
一人一鱼,虽不出声,倒也其乐融融。
“殿下、殿下,皇上的赏赐到了。”王喜满头大汗进来禀告。
景王将